端着一碟子蛋糕的凯西歪头疑惑看着谢玉莲一桌人:“你们……不吃吗?”
谢玉莲指着桌上的饭菜笑着解释:“我们已经吃饱了,实在是吃不下了。”
玛丽珍走了过来,拿过凯西手上的那碟蛋糕,用叉子叉下一块,就要塞到谢玉莲嘴里:“可以先试一口,不喜欢的话就算了。”
魏华贞一把抓住玛丽珍的胳膊:“你不要逼她,她现在吃不下。”
玛丽珍想抽回自己的手却抽不动,瞪了魏华贞一眼。
客栈其他人在惊叹:“这又是谁,居然可以轻松制住力大无穷的老板,想来也是个厉害角色。”
眼见两人要打起来了,风黎连忙抢过玛丽珍手上的叉子,将叉子上的蛋糕塞进自己嘴里,边吃边竖起大拇指夸赞:“真好吃,她们不吃我吃,我还没吃饱呢。”
魏华贞见危机解除就放开了玛丽珍,玛丽珍揉了揉自己手腕,黑着脸离开了。
分发蛋糕的凯西倒是没有玛丽珍这么执着,见众人对蛋糕没兴趣,就推走分给下一桌客人了。
见玛丽珍和凯西都走了,谢玉莲看向风黎:“华贞都说蛋糕有问题了,你还敢吃,不怕吃出问题啊。”
风黎爽朗一笑:“我之前吃过一次的,现在不是还活得好好的,你们啊,就是太谨慎了,一路上乐趣都少了很多。”
钟颜可不管风黎这套人情世故,站起来就要走:“喜欢那你多吃点吧,我回房了。”
说着笑嘻嘻挽住了魏华贞的手臂:“师姐我们去休息吧。”
魏华贞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叫上谢玉莲:“玉莲也回房休息吧,我给你的东西记得放床头,遇到危险方便你求救。”
谢玉莲握紧了匕首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会把传声镜和匕首放在枕头底下的。”
深夜无月,客栈里一旁漆黑,大家都睡着了,四下里寂静无声,只有客栈周围的鸟兽叫声伴随着大家入睡。
谢玉莲梦到在草地上放风筝,绿油油的草地被风吹过像海里的浪花波澜起伏,顺着风的方向放风筝,风筝越飞越高。
魏华贞突然出现偷袭她腰上的痒痒肉,谢玉莲被痒得倒在了地上,手中的风筝也飞走了。
“哈哈哈,别挠了,好痒。”
魏华贞扑倒在她身上,俯下身来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随后锁骨传来一阵温暖濡湿感,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脖子上。
温暖濡湿的感觉一路从锁骨蔓延到了脖子,谢玉莲痒得打了个激灵,眼泪都出来了,感觉到了不对劲,转过头不敢看怀里人的脸,脸色爆红开始推拒。
“华贞?别这样……”
话音未落,腰就像被铁钳箍住动弹不得,尖锐的刺痛穿透了脖子,像是被野兽啃了。
“啊!”
谢玉莲痛得睁开了眼睛,屋子里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身上的人压得她喘不过气,四肢逐渐冰凉麻木,身体里的血倒流向脖子,像有虫子沿着四肢往脖子上爬。
那人埋在她的脖子上吸血,像野兽般发出舒服的咕噜声。
谢玉莲趁着还有力气,反手用力推拒,那人纹丝不动,轻笑出声:“小点心,你醒了啊,我不是魏华贞,你是不是很失望?”
谢玉莲惊呆了,这声音:“玛丽珍?”
“本来只要你吃了凯西的蛋糕,我们可以度过一个美妙的夜晚,可惜你不识趣。”
“救命!”
谢玉莲尖叫求救,玛丽珍连忙捂住她的嘴巴,尖利的獠牙刺破她的皮肤,在她脖子上咬开一个新口子,心满意足地开始吸血进食。
谢玉莲被捂住嘴想求救都叫不出来,连忙伸手往枕头下探去,摸到了凹凸不平的花纹,是匕首!
幸好睡前把匕首的刀鞘脱了,谢玉莲摸出匕首一刀插在了玛丽珍的肩膀上。
“啊!”玛丽珍惨叫出声,松开了手,谢玉莲拔出匕首脱身,连忙摸出枕头下的传声镜,对着镜子大喊。
“华贞,快来救我,这里的老板是怪物!”
玛丽珍捂住了被刀刺的地方,想愈合伤口,那里却开始滋滋冒烟,更痛了:“银器?这里的人不是习惯用铁吗?见鬼。”
谢玉莲见她怕自己手中的匕首,生出了一丝勇气,试试看吧,如果自己一个人就能把她赶走,以后钟颜就不能再说自己是拖油瓶了。
谢玉莲抄起刀子向玛丽珍胸口刺去,玛丽珍一把抓住了谢玉莲的手腕,用力一折,咔嚓骨头错位。
钝痛袭来,谢玉莲的手瘫软,刀子叮咚掉在了地上,谢玉莲痛到说不出话,呼吸都急促了,伸出另一只手握拳朝对方砸去,被玛丽珍轻松握住,毫不留情地折脱臼。
玛丽珍将她按住,开始嘲讽:“我会被刺伤是因为我没防备,就你还想打我?看来没必要对你太温柔。”
说着伏下身子,将谢玉莲脖子上的口子撕咬开,大大的出血口方便了她进食。
谢玉莲全身的血液都朝着脖子涌去,四肢冰凉麻木,华贞你再不来,我要被咬死了。
砰咚,一脚踹开房门,魏华贞提着灯笼走了进来,就看到谢玉莲被玛丽珍压着吸血,瘦弱的身体几乎被玛丽珍完全覆盖住,衣衫松垮地挂在臂弯,露出了白皙单薄的肩膀。
听到门被踹开,谢玉莲连忙转头向魏华贞求救:“华贞救我……”
她眼角含泪,气息虚弱,说话都费劲,像被暴风雨摧残过一折就断的白花,终于等来了遮雨的屋檐。
魏华贞看着这一幕呼吸一滞,贪婪地盯着虚弱的谢玉莲,听着她虚弱地呼喊自己的名字,脸上涌上莫名的潮红。
玛丽珍听到魏华贞的名字就来气,又来坏她的好事。
掐着谢玉莲的腰将她抱在怀里,嘴没停着继续吸血,咬着谢玉莲的脖子下床,像护食的野兽转身看向门口的魏华贞,原本碧绿的眼睛变成了血红色,喉咙不断发出低吼警告来人。
魏华贞这才回过神,从袖子里抽出一把银制的长剑,面无表情将剑对准了玛丽珍:“放开她!”
玛丽珍终于松开了谢玉莲被咬烂的脖子,血红的的眼珠紧盯着魏华贞:“我只是吸点血,又不会杀了她,你为什么要针对我?”
魏华贞不等她再狡辩,提剑就刺了过去:“不怕死你就继续抱着她。”
玛丽珍因为抱着谢玉莲,腾不出手,只能被动闪躲,唰,魏华贞一剑刺穿了她的手臂,玛丽珍手臂滋滋冒白烟,疼得松开了手:“啊!又是银器!”
虚弱的谢玉莲从玛丽珍怀里倒了出来,魏华贞飞身上前揽住了谢玉莲细瘦柔软的腰,红色的血液从她脖子处紫色的血管流出,衬得她的脸更虚弱苍白了,她那双水葡萄般的眼睛渐渐失去光彩晕了过去。
魏华贞将她放在床上,移开目光没再看她,提着灯笼拿着剑继续追杀玛丽珍,玛丽珍捂着伤口慌不择路,躲进了一间客房。
魏华贞追了进去,开门声吵醒了睡觉的人:“谁呀,大半夜的不睡觉。”
此人正是风黎,她打了个哈欠,看起来还没清醒。
魏华贞走到床边询问:“有没有看到玛丽珍?”
风黎这才反应过来:“魏仙姑?你找玛丽珍老板干嘛?”
“她是吸血鬼,吸了玉莲的血跑了,此人不除,必定为祸一方,你看到她了吗?”
“我没看到,你去别的房间找找看吧。”
魏华贞打量了几眼房间,找不到人就离开了风黎的房间。
一只翅膀流血的小蝙蝠再也飞不动,从床幔中掉落,掉在床上化为人形,捂着胳膊不断呻吟。
风黎焦急地上前扶住了她:“玛丽你没事吧?你的伤要怎么治?”
玛丽珍摇了摇头,低头看着自己被洞穿了一个洞的胳膊:“没个几十年是治不好了,我只能回洞穴疗伤了,这几十年都不能出来了。”
玛丽珍愤恨不已:“我一定要把谢玉莲抓到,享用够了再回去疗伤。”
风黎拉开自己的衣领,凑近了玛丽珍:“玛丽,我的血不行吗?你看看我呢?为什么一定要喝谢玉莲的,我好怕你再受到伤害。”
玛丽珍推开了她,不屑一笑:“你不要太异想天开,我是吸血鬼,你是人,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风黎一把抱住了玛丽珍的腰,柔情蜜意恳求她:“为什么不行,只要你初拥了我,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就像你当初初拥店里的伙计一样,把我也变成吸血鬼吧。”
啪,玛丽珍一巴掌扇在她脸上:“我的血仆已经够多了,不缺你这一个,你不要闹了,变成吸血鬼,白天就不能出门了,谁去给我吸引人来残阳客栈给我吸,你想饿死我吗?”
风黎捂着被打的脸,也有了怨言,大声质问:“那你为什么非要吸谢玉莲的血不可,被打成这样还要吸她的血,要是真被魏仙姑杀了怎么办?
你以前不这样的,你真的只是把她当食物吗?”
玛丽珍也火了:“关你什么事?我没给你钱吗?没有我,你能在镖局做到三把手的位置?做好你份内的事就行,我的事你没资格管。
我好多年没碰到这么符合我胃口的血了,就算死了我也要吸干她。”说着她忍不住舔了舔发痒的獠牙。
魏华贞并没有离开,听到玛丽珍想吸干谢玉莲,直接破门而入,提剑刺向床铺上的玛丽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