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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献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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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答应,李夫子笑得牙不见眼,“你这孩子,能想通就好!我可是为了你好!”

傅清禾面上应和着,在心里却是默默翻着白眼:这么好,你怎么不自己去?

“也别等明日了,老夫这就带你去内院。”李夫子有些迫不及待,生怕这小子反悔,当即就要“公孙弘”收拾东西跟他走。

对此,傅清禾自然是欣然接受。

她本想装模作样收拾一下,结果李夫子一个劲地在催。

最后,直接让她空手跟着走。

“别收拾了,到了内院还能少得了这点东西!”这是李夫子的原话。

实际在李夫子看来,“公孙弘”注定是要死的,何必收拾呢?简直是在浪费时间!

傅清禾记性不错,很快就发现这条路与他们之前摸过去的不一样。

从进入内院开始,李夫子便带着傅清禾拐向另一处竹林。

因着太阳还未完全升起,竹林里满是雾气,傅清禾只觉眼睛被蒙了一层雾,氤氲着一不小心就会滑一跤。

她皱着眉跟在李夫子后面,没走多久,路边的不知名野花越来越多,直到看到整片的花。

太美了!傅清禾一下子就被这些话吸引住。

可随之而来的,是莫名的怪异。

她总觉得心里发毛。

因此并没有注意到,旁边的李夫子脸色略微有些苍白。

“赶紧走了,山长还等着呢。”

既到了此处,李夫子也懒得再装,连忙催促着。

这令人胆寒的花丛,他可欣赏不了一点!

幸而傅清禾不在意,尤其是听到齐孟良也在。

她更加不会有什么意见。

不经意间从衣袖里滑落出一枚玉佩,趁着捡东西的时候,傅清禾快速在一旁的竹子上抹了一把,假装撑着站起来。

“夫子,不知怎的,我总觉得有些头晕。”傅清禾扶着脑袋,语气稍弱。

李夫子眼睛一瞪,连忙走过来将人扶起来,“怎么会头晕呢?”

这可不行!头晕怎么可以?这也太不吉利了!

一时之间,李夫子左右为难起来。

傅清禾原本只是随口找了个借口,没想到还真的有用,她试探般道:“要不......改天再来?”

“不行!”李夫子下意识反对,随后似乎察觉到自己语气不对,连忙找补道:“这误了吉时可怎么办......”

吉时?

傅清禾低下眼眸,眼睛闪了闪,心下隐隐有些猜测。

这个词听起来可不怎么让人舒服啊......

李夫子此时也进退两难。

要知道,公孙弘可是齐山长指名要的人,这可算好了时辰!

想到自己可能会被责怪,李夫子就气不打一处来,脸色极差。

“夫子,那咱们现在回去吗?”傅清禾装作什么都没发觉,只是扶着脑袋,气若游丝。

李夫子瞥了眼花丛深处,咬咬牙,终于还是决定赌一把,好不容易将人哄了过来,他可不想功亏一篑。

左右人他是带到了,之后发生什么,那就是山长的事情。

想到这里,李夫子面色渐缓,重新挂上笑意,“怎么可以回去呢?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说着,他从衣襟里掏出一块玉石递过去道:“这可是只有内院学子才能佩戴!”

本想借此收获“公孙弘”的感激涕零,结果对方一脸茫然的接过,并没有露出李夫子预想中的神情,

他顿了顿,愣了几息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惊呼道:“你不知道这是什么?”

傅清禾一顿,脑子里飞快回忆公孙弘的记忆,却对这块玉石的来由没有丝毫印象。

她倒是知道这是内院学子才能佩戴的,可不管傅清禾怎么看,也只能看出这是一块石头制成,没有什么奇特之处。

最多......就是比普通石头好看些罢。

难不成?这李夫子实在试探她?那她该不该知道呢......

看出傅清禾的神态不似作伪,李夫子更加心梗。

就好比,他想拿一件绝世宝贝给别人炫耀,结果人家压根识货!这也让他原本热切的心瞬间凉下来。

他随口道:“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天外来物制成,佩戴能使人加强记忆,延年益寿罢了。”

李夫子语气淡然,傅清禾却是惊讶得不行。

所谓天外来物,在她前世被称为陨石,其中所含物质的确神秘,如此说来——她的金手指就是受了此物的干扰?

本以为自己说出这玉石的功效后,这“公孙弘”怎么也该跳起来感谢自己,结果“公孙弘”根本就没把他的话听进去。

只除了一开始的恍然大悟,之后更是一丝波澜都没有。

对此,李夫子只能归咎于“公孙弘”年纪轻,不懂寿岁的重要性。

他摇摇头,把手背在身后,“走吧,山长怕是等急了。”

这次的傅清禾并没有拒绝,反正她之前只是在拖延时间罢了。

想来,沈迟也该找来了......

再次进入藏书楼,却有些细微的差别。

比如,他们并没有进去藏书楼,反而走了另一边。

李夫子健步如飞,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来不及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跟这有关系。

禁地依旧是之前见到的样子,不同的是,这里不像之前那般狼藉,反而被好生布置了一番。

踏入禁地,傅清禾隔老远就看到齐孟良那张熟悉的脸,神色略微波动,并不明显。

“山长,人带来啦!您瞧瞧~”

李夫子一见齐孟良,瞬间化身狗腿,极为谄媚,哪里还有之前在傅清禾面前的文人风骨。

对此,傅清禾只是暗自撇嘴,并没有露出一丝不妥。

除了齐孟良,这禁地还有另一个陌生男子,只是相距较远,傅清禾看不清楚,只得作罢。

不知那两人说了什么,没过多久,李夫子便被打发走,齐孟良也随之踱了过来。

“你就是公孙弘?”齐孟良满眼好奇,眼底尽是傅清禾看不懂的神色。

她按耐住性子,假装是公孙弘会做出来的反应,兴致缺缺,“山长有何指教?”

可齐孟良不知道在想什么,并没有搭理她,只是一个劲盯着她的脸看,还不忘呢喃着:“像!太像了~”

傅清禾不明所以,可如果是纪长梧在场,一定能明白齐孟良的意思,可惜在进来时,纪长梧就被傅清禾要求待在外面接应沈迟的人。

就在傅清禾一头雾水之际,齐孟良终于开始解释了,“你怕是还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吧?”

齐孟良突如其来的一句,成功让傅清禾愣在原地。

不过她可巴不得齐孟良能多说一点,连忙摇头,“学生不就是皇商公孙家三房的庶子吗?”

至少在公孙弘的记忆里,公孙家上下所有人都是和善可亲的,其中以公孙弘的大伯最甚,就差把他当亲子看待了......

不对!傅清禾一怔。

公孙家再怎么疼爱子侄,也没必要这般“讨好”一介父母双亡的庶子。

是的,就是讨好。

除了公孙大伯较为严厉,其他人对公孙弘这个子侄可谓是溺爱到不行。

这是极为不正常的!

细细想来,其实就连公孙大伯都隐隐带着些讨好,在公孙弘快被遗忘的记忆里,公孙大伯时常看着公孙弘发呆,像是要透过他看向谁一样。

那个时候的公孙弘不懂,他以为是公孙大伯想起自己的兄弟了。

可作为局外人,傅清禾一眼就看出。

公孙大伯那眼神分明带着悔意。

可他为什么要悔呢?

公孙三房遇害与他又无关......

越理越是一团乱麻,傅清禾总觉得自己接近真相了,却又仿佛隔了层东西,如同雾里看花,怎么也摸不着。

幸好齐孟良本就打算让“公孙弘”做个明白鬼,一骨碌就说了出来。

“说来,你本是极为尊贵的皇太孙......

齐孟良后面还说了什么傅清禾已经听不见了,她现在脑子里满是刚才那句话。

皇太孙......

如果她没记错,当今太子并无子嗣,这个皇太孙指的应该是先太子,或者说,废太子......

她之前还猜测公孙弘与纪长梧或许有某种联系......

据说,先太子被废之际,皇帝曾大开杀戒,先太子的党羽废得废,贬得贬。

纪长梧的家又在京都,而傅清禾之前又猜过他与公孙弘可能有某种联系......

难不成......纪长梧的家人是先太子的党羽?因为先太子被废一事而被皇帝清算了?

思绪回笼,齐孟良还在说。

“也算你运气好,成为开年来第一个献祭这井的人。”

“以你的身份,也够格了!”

“献祭?”傅清禾脸色大变,之前的团雾瞬间被拨开。

她下意识看向那口井,总觉得里面冒着丝丝寒气。

齐孟良总觉得这“公孙弘”有些古怪,但他信任李夫子,便也没有多想,反而哈哈大笑。

“脉眼早在几年前便开始枯竭,只能通过献祭文采斐然的人获得源源不断的生机,能被选中也是你的福气。”

要不是意外得知公孙弘的身份,齐孟良还真看不上公孙弘这样浪费好天分的人!

说着,他又诡异一笑,拍了拍手,一个熟悉的人走近。

“说起来,皇太孙还活着的消息可多亏有伯崇呢!”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另外一个人正是谭伯崇!

虽然这是傅清禾第一次见对方,可从沈迟那里,她早就知晓了此人。

难怪!难怪谭伯崇后面会忽然出现。

若没有她,沈迟怕还困宥于景州府内的王宅闹鬼案,齐老爷子大概率还没有潜逃,公孙弘恐怕早就死在了无人在意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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