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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偷听,偷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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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音诀,原著描写,是一种利用体内灵力共鸣进行点对点传音交流的法术,用现代医学的话说有点类似于骨传导。这是《欲来》世界里灵修弟子入门必修课。

然而,虽然是必修,传音诀却“救急不救懒”。它多半是灵修者在外遇险身陷囹圄时,作千里传讯求救之用。亦或是二人想要私密交流恰逢外人在场时可以偶尔当“悄悄话”来用。其余情况不能多用,更不能常用。

因为此法施用时,发音者释放灵力后,会强催收音者也释放灵力共振,再以灵力波动为媒传导讯息。

而灵力在瞬间被催起,并以极快的速度改变波动频率,会使得接收者有短暂灵息阻塞、肺腑压迫、呼吸不畅之感。

尤其是刚刚受过重伤、灵核脆弱灵力不稳的人。

难怪刚才苏澈月猝不及防地咳成那样!

李安还在旁边轻描淡写地强调:“传音诀啊,传、音、诀。公子应当清楚得很,这是仙家子弟必学法术啊。”

吕殊尧拧着眉:“……你这样做苏宗主和大公子知道么?他们能同意?”

李安看看院门外,扭头压低声音:“大公子是不允许,有一回来撞见过,当场就大发雷霆,警告我们不准再对二公子用传音诀。不过……”

不过什么?

李安眼睛提溜溜的:“大公子脾气不好,抱山宗上上下下都知道。虽是宗主亲生,却远没有宗主通情达理顾全大局。”

什么意思?

“公子稍安,弟子做饭去了。”李安话不多说,二次去赶投胎。

吕殊尧觉得他很有必要去见见苏询。

阳朔城外抱山宗,景如其名。群山环绕间,溪水潺潺处,仙云野鹤,静谧灵逸,乃名副其实的修炼福地。

“宗主说,苏家是仙门世家,不讲求凡人那些成婚虚礼,公子请回吧。”

驻守主殿的弟子恭恭敬敬对前来求见苏询的吕殊尧如此道。

他说的虚礼,大概是指洞房第二日新妇的跪拜礼。吕殊尧摸着鼻尖笑道:“啊,那好吧。”

他漫不经心往回走,高马尾随动作轻扬。刚过拐角,马尾倏地转向,游鱼似的钻进偏殿后墙。

按一般修仙小说套路,宗门主殿后头的偏殿,就是宗主日常休息的地方。

颀长紫影掠过窗下,身形快得像道闪电。

他本来没打算偷听,就想钻个空见苏询,汇报一下李安的恶行。哪知刚到窗边,就听到有动静。

既来之,则听之。说不定在聊什么30天修炼速成法呢。

偷听墙角这事儿,吕殊尧不敢说炉火纯青,那也是熟门熟路。

毕竟小时候扒门框上听他爸妈争吵,没有千回也有百回了。

等了一会儿,果然墙里有人走动起来,吕殊尧听到一句:“夫人回来了。”

正是苏询在说话,比平时正经见到他时声音更柔和些。

吕殊尧放轻了呼吸,便听到苏夫人杨媛应他:“嗯。”

苏询紧接着问:“这趟下山可有收获?有没有找到更好的法子?”

杨媛没做声,但应该是摇了头,因为苏询又说:“竟这么难,也不知还得等多久……”

斟茶声之后,杨媛说:“听说你们从吕家迎回来个男人?”

苏询顿了顿才答:“没错。”

茶盏重重磕在案上,杨媛猝然抬高音调:“岂有此理!让本家公子娶个男人,传出去抱山宗名声何在!”

已经传遍了。吕殊尧悻悻地想。

“夫人莫生气、莫生气,”苏询安慰她,“此事我有考量。”

“什么考量?”杨媛问,“你是想打压他,还是想恶心整个苏家?”

“我可听说栖风渡那位小公子生得妖冶惑众,一看就不是好把控的。他要是有一天提前从苏澈月那盗走探欲珠,你怎么办?这么多年心力岂不白费?”

探欲珠!

男主体内是有这么个玩意儿,是他后期揣度人心无往不克的利器!

苏询和杨媛对此物有兴趣?

“说说,你到底怎么想的?”杨媛又问。

苏询说:“先前给澈儿定下婚事,一来是为了安定人心,免得大大小小宗门都要来谄媚一番这天下第一公子。二来,是为了让澈儿自己的心定下来,成了家,生了情,来日他若真想脱离苏家,总也得顾及吕家的处境。如今他变成这样,也需多个人来帮我们看顾分忧。”

“那为什么迎回的不是先前商量好的吕家小姐?”

“吕轻城大约厌弃澈儿成了个废人,”苏询道,“我在栖风渡苦思一夜,想来天意如此,公子吕殊尧是最好人选。”

吕殊尧一愣。

“此话怎讲?”

苏询耐心解释:“吕殊尧原本后生可畏,小小年纪便已度过金丹期,灵核稳固灵力沛然,若再好好培养,定然是下一个苏澈月。”

“然而恶鬼炼狱开启,毁掉的不只是澈儿,吕宗主秘密告知我,吕殊尧也折损大半修为,现在可能连个筑基期弟子都不如,如此一来。”苏询压了压声音,“他不就变得易掌控了么?”

墙这头的吕殊尧后脊微凉。

他记得原书中,苏澈月鬼狱归来,外出寻医养伤没多久,吕殊尧就夺了吕宗主之位,带人杀上抱山宗,血洗苏家。也就是那个时候,吕殊尧害苏澈月的事才东窗事发。

没想到,有关苏家人本身,还有这么多讳莫如深的复杂关系。

杨媛沉默,苏询继续道:“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夫人想不想听?”

杨媛估计是没想到丈夫思虑如此波折又周全,忙问:“什么?”

“夫人有没有想过,若澈儿有后,会怎么样?”

“……”杨媛声音有点僵,“当年若不是你大哥生了他,探欲珠早该是你的。”

苏询柔声说:“夫人明白就最好。澈儿娶了个男人,此生无法孕育子嗣,我们的后顾之忧就少了许多。至于夫人说的名誉,这一路回来我早已安排好风声,小公子愿以身相许,嫁过来照料我苏家二公子。大哥引着清儿澈儿为庐州做了这么多,也该是他们报恩的时候了。”

最后,杨媛说:“……是我考虑不周,夫君辛苦了。”

“夫人理解就好。”

……

明明没人再说话,吕殊尧还没走,他觉得步子有些重,迈不开。

“阿娘是不是回来了?”猛然间,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吕殊尧立刻转身往声源反方向快步而去。

奈何苏清阳修为深厚,一耳就听出有人:“谁在那边?!”

吕殊尧脚步一顿,低头看了一眼,毫不迟疑地偏身一倒,滚下大殿台阶,直直扎进环殿而淌的灵池里。

“谁?!”苏清阳身形随之而来。

吕殊尧自灵池中露出湿漉漉的俊脸,咳出几口水,灿然道:“是我啦。”

苏清阳本就不喜他,见了他这般不着调的样子更是来气:“你进灵池作甚?!”

吕殊尧眼睫沾了水,眼尾垂下来,看着特别无辜。他举起右手,手中握着一条活蹦乱跳的灵鲤:“不能进吗?抱歉,我不知道,我只是想给二公子抓条鱼补补。”

苏清阳冷然道:“这灵池里的鲤鱼都是供阿爹阿娘突破或疗养所食,不可——”

吕殊尧心说,这么好用,就应该给男主吃啊!!

“不可”什么还没说完,苏清阳迟疑了一下,忽而转了话锋:“罢了,我去求爹娘。”

苏清阳往前走几步又回身,居高临下对着吕殊尧:“你,出来,带上鱼跟我一起去!”

俊俏公子像只落水小狗,被苏清阳提着后领连拉带拽入殿中。他明明比苏清阳高去不少,这下不得不低下头来,走得东倒西歪。

“阿爹阿娘。”苏清阳拜见过父母,将吕殊尧推出来。

灵池水珠尚挂在吕殊尧额前刘海上,湿湿嗒嗒往下滴落。吕殊尧揉了揉后脖子,冲着杨媛一笑:“见过夫人。”

杨媛一见吕殊尧便皱了眉,只觉这少年形貌比传言所说有过之无不及。

“这小子在殿外灵池偷鱼,被我抓个正着。”

吕殊尧道:“谁偷了??”

苏清阳:“不告而取就是偷。”

吕殊尧道:“我这不正要说嘛!”

“晚辈见不到宗主和夫人,本来是要走的,路过看到池里的鱼养得实在好,就抓了一条给二公子。”吕殊尧摊开掌心。

杨媛见了鲤鱼顿时不高兴,苏清阳说:“他偷鱼自是不妥,但也言之有理。阿娘,这鱼或可让阿月试试。”

杨媛面对儿子请求还没说话,苏询插道:“我正要说此事。你阿娘此次下山除祟受了点伤,这鱼恐怕得先……”

“阿娘受伤了?”苏清阳慌忙道,“伤在何处?让我看看!”

吕殊尧心里冷笑。

“无妨,”杨媛淡淡道,“先让人把鱼熬了吧。”

“好,我这就去!”

苏清阳夺过吕殊尧手里的鱼,说:“等会将鱼熬出来,我随你去看阿月。”

夫妻俩对视一眼,苏询道:“今日为父刚收到急讯,山祟作乱扰民,需要你即刻出发。”

“这么急?”苏清阳不悦,“可从庐州回来我还没见过阿月……”

“清儿,我抱山宗宗训是什么?”

“……”苏清阳虽有不愿,却仍正起神色,答道:“大义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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