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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澈找消息迷过往 健谈回忆悔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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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念,柯一可跟我过来,猗猗准备手机摄像,周盈准备报警。”薛霁月当机立断,声音传出时,人已走了出去。

众人走到近前,柯一可见状一声断喝,“你们住手!”

“梅姐,梅姐?”丘念上前叫着梅如故,却没得到任何回应。

“又是你?冤家路窄啊!今天可不是在你店里!”一个阴测测的声音传了过来。

薛霁月这才发现,对面三个男人中间那个穿着短袖衬衫露着花臂的男人,就是之前和涂心悦在店里亲吻的“鹰钩鼻”。

“这不是我店里,但这依然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土地,你必须遵守我国的法律!周盈报警!”薛霁月振振有词,最后都喊了出来。

“好得很,好得很!上次便宜你了,你以为就这么算了?咱走着瞧!哥几个咱今儿去别处快活!”“鹰钩鼻”扔下一句狠话就带着旁边俩人走了。

已经醉得很深的梅如故,对这一切却一无知晓,嘴里还碎碎地念着“君儿,君儿……你来了啊……”

“小念打电话叫车吧,周盈和猗猗扶着她,咱们一起回咖啡厅。”

不放心梅如故的状态,薛霁月将她带回咖啡厅,并让林猗猗和周盈也留下来,四个人在沙发上将就一宿。

换了环境,还刻意留了微亮的灯,薛霁月睡不踏实。但那微弱的光线却成了半夜醒来的梅如故全部的倚靠。

“这是哪儿?”虽然只来过一次,独特的装饰和尖锐的回忆还是让梅如故想起,“怎么在这儿?”

“你醒了?”轻微的声音还是惊动了薛霁月,她起身带了一杯柠檬水,走了过来。

“喝口吧,醉后很渴的。”薛霁月坐在了对面。

“谢谢!”

“别客气,一杯水而已!”

“不,谢谢你救了我!”梅如故回想起许多画面。她垂下了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薛霁月。

看着对面薄薄的衬衫下单薄的双肩,“她也只是个盼着老公回家的普通女人!”——这个想法让同情和怜惜冲散了之前对梅如故的不愉快。薛霁月没提起救人的事,只用心疼地口吻问出两个字,“何苦?”

“醒来,现在这个样子,更痛!”

“我是感觉,你和钱总之间有很多误会,是可以沟通的!就像我们上次那个误会一样!”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不是一两个误会的事情,你没结过婚,不会懂的。”梅如故笑了,有些无奈,更有些顾影自怜,她没想到今天救自己的,在这深更半夜坐这儿宽慰自己的,居然是自己之前恨之入骨的“情敌”!即使现在梅如故清楚薛霁月无意插足自己的婚姻,可钱健君的心却就在面前这位“恩人”身上!可笑?可叹?

“我确实不懂,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我为你们觉得惋惜。”

梅如故毕竟是梅如故,理性的光辉即使稍稍离去,很快又回到她身上,“他是不是想和你签个协议?”

“嗯,放心,我没签,也不打算签!”

“能不能请你帮个忙?”梅如故真诚地看向薛霁月,轻轻咬着嘴唇。

“你说,能力范围之内吧。”

“能不能请你签了那份协议?”

“什么?”薛霁月怀疑自己的耳朵。

“我,我求你签了那份协议。”

梅如故更诚恳、更卑微也更坚定的语气确定了薛霁月的怀疑。

“为什么?”

“对不起,我从侧面打听许多你的情况。所以我能确定你无意插足我的婚姻。他的心在你这儿,不管是现在还是真的离婚后,我还有足够的时间去后悔或者去适应……”或许一次沉醉后梅如故更清醒地认识到自己并不像曾经想象的那样坚强。

薛霁月忍住怀疑笑了笑,有些挑衅地反问:“你倒是很相信我,你不担心日久生情?”

梅如故也笑了,“就算你变了,身体和感情他最多也只能出轨一半!我总能多留有一些余地,总比别人好!”

薛霁月的怀疑更深了一分,但随即释然。无论是李静姿还是钱健君都有可能把自己的情况告诉梅如故,“你倒是了解我不少!我却对你一无所知,说说你自己吧,找我帮忙,好歹介绍一下你自己。”

“我?一个普通已婚女人,有一家会计师事务所,要说不一样,还真有一点,我是李静姿李医生的客人也是她的朋友……”

梅如故的话让薛霁月想通缘由,原本势同水火的两个女人,在这个由缘分搭建的奇妙夜晚,像闺蜜一般聊起了过往,聊起了八卦……

等熬了一个通宵的薛霁月彻底恢复,已是第三天的清晨。

一个深呼吸,吸进咖啡的浓香和清新的阳光,满满的活力梳理过千头万绪。“嗯,是个做决定的好日子!”薛霁月心情不错。

刘澈的到来,给薛霁月带来了今天的第一个惊喜。干净的休闲白衬衫和一条米色的裤子,勾画出颀长的身形,刚一出现,就被薛霁月认了出来。

她连忙去门口同上一次一样小声把刘澈引导到座位上。

“又不提前打招呼,是想给我惊喜吗?”

“刚从老家回来,有些消息着急跟你分享。”刘澈的声音融化了他的笑容温暖成窗外的阳光闪耀着。

“哦?从老家带回来我的消息?”

“嗯,严格意义上说,是关于你的梦的消息。”刘澈微微一笑,娓娓道来,“先说个好消息吧。关于蔚德义的。碰巧我有一哥们儿是冬原公安局的,我俩一起喝酒,闲聊起来,我让他帮我查了一下。如你猜测的,蔚德义牵涉盗墓和倒卖文物已经落网。而且蔚德义兄弟的父母其实是冬原大学的教授,他们哥俩从小就在冬原大学校园内长大。没想到父母去世的早,他俩却走上了邪路,希望这次他俩能悔过自新吧。”

薛霁月的注意力却没放在那哥俩的结局上,“你看我说有前世吧?!”

“你说得都对,好吧。还有一个消息不算太好,是关于田雷的。”

“他?真有其人?”

“是的,而且是你校友。能回忆起什么吗?”处乱不惊的声音也露出一丝期盼。

“我校友?我对他没印象。”

“看看这个,看能不能想起什么?”刘澈递过来一张证件照片。

“应该是他!”薛霁月不是很确定,“只是感觉熟悉,梦里他的画面不多,不真切!”

“不,不单是回忆梦里,现实生活中有没有关于他的记忆?”刘澈追问着。

薛霁月能感觉到刘澈的急切,努力回想着。但毫无痕迹的空白,让她只能摇了摇头,“确实想不起来有这么个人。”

从薛霁月沮丧的声音里,刘澈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着急了!没事,没事,他和你不是一个系,交集应该不多,印象不深很正常。慢慢来,过几天再试试别的片段。”

“不想这事儿了,反正现在我状态也好多了,不急于一时!怎么你嫌我烦了,着急“辞旧迎新”啊。”薛霁月一句玩笑带过,而且她关注的重点此时完全不在这里,“说说看,这个田雷,什么样的人?和梦里一样吗?”

“额……”面对薛霁月小女生样的八卦,刘澈有些无奈,也开起玩笑,“没有一个女侠挺身而出,所以他还活得好好的!私生活方面嘛……”

“怎样?”

“他现在已婚,对方确实是豪门千金,据说现在夫妻恩爱,琴瑟调和。之前似乎也和几任前女友有感情纠葛,闹得不是很愉快。有传言说有前女友想起诉他诈骗,但最终不了了之。再多就不得而知了。”

刚开始薛霁月的注意力还全在关于田雷的讲述上,直到最后刘澈的那句“再多就不得而知”才让薛霁月突然意识到,仅凭一个名字在茫茫人海去收集这些信息,即使在网络高度发达的现在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都非常困难,更何况是刘澈。他一定会历经坎坷。

“谢谢!”

只有两个字,郑重却又深情。

只有两个字,但是刘澈懂了。

他轻描淡写的解释道:“谢什么,只是参加了一个聚会,碰巧有冬原大学的毕业生,打听了一下。”

诚如他所说,他是参加了一个聚会。只是这个聚会跨越了时间和空间。

从打听蔚德义开始,他就打了很多电话,去了很多地方,约了很多人。虽然被质疑,被嘲讽,被责难,被挂过电话,吃过闭门羹,摔倒扭伤过脚,但刘澈还是通过许多场“聚会”收集到种种官方的、小道的、捕风捉影的消息拼凑出一个相对能真实的田雷。

“哇,这么碰巧啊?”在刘澈面前薛霁月总是可以调皮,“那明天有没有空碰巧去听个音乐会?”

“好巧啊,我明天正好有空。”

……

明媚的阳光一扫前两天湿沉沉的压抑,带给很多人惊喜,也包括钱健君。

一大早就收到薛霁月的微信,问他下午是否空去咖啡厅一叙。没具体说做什么,钱健君认为,只要还能见面,哪怕重新做回普通朋友,远远欣赏也知足了。

钱健君早早的就到了。老周停车的时候,他就透过车窗看见了坐在落地窗前的刘澈和薛霁月。远远的看不清细节,不过一样能从举止间感受到刘澈的温文尔雅。倒是薛霁月,虽然从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她的侧脸,却是与和自己在一起时的高贵典雅不同,一副放松的小女生姿态。

钱健君默默地坐在车上观察着,不是有意要窥视,而是心里或多或少有些紧张。

待刘澈起身应该是要告辞,钱健君就迫不及待走向“一寸寸的光阴”。

没走几步就听见前面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我叫车了,你别送我,忙你的吧。”

“我送你上车再回去。”这是薛霁月的声音,说着话她也看见了钱健君,“钱总好。”

礼貌的声音平静如常,去掉了钱健君最后的担忧,热情地回道:“小月好,这位是?”

“这是刘医生我朋友,刘医生这位是钱总。”

“钱总好,刘澈!”刘澈微笑着,同时左手掌包住右拳,举到面前大约嘴部高度,行了一个非常标准的同辈朋友之间的拱手礼。

钱健君有些惊讶——这种行礼他之前只在和薛霁月初识时见过——很快他也笑着还礼并自我介绍:“刘医生好,我是钱健君。”

没等二人过多寒暄,薛霁月就插话了,“钱总麻烦你先进店稍坐,我随后就来。”

钱健君点了一杯咖啡,没多久薛霁月亲自给他端上来,并笑着问道:“我能在这儿坐会儿?”

“快请坐,荣幸之至!”钱健君连忙起身欢迎。

“今天辛苦钱总跑一趟,主要是有几个问题还想麻烦钱总解惑。”俩人一落座,薛霁月也没兜圈子,直接说出了目的。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钱健君非常爽快。

“你真的确定要离婚吗?”

“确定!我想有个家!有个妻子,而不是一个较劲的对手!”钱健君态度坚决。

“怎么讲?”

“健如集团最早是我们俩一起创业成立的。起初的日子虽然栉风沐雨,但是俩人有商有量最后总能绝处逢生或是柳暗花明。可是随着生意越来越红火,我俩之间的分歧也越来越大,从公司吵到家里,没有一刻安宁!眼见着事业家庭都命悬一线的危急关头,我们决定我和她公司只留一人。当时9名股东无记名投票,我以一票优势获胜。我按市值,用现金收购了她手上的股份。当时幼稚的我以为就这样完美地解决了。没想到,她又独自成立了一家会计师事务所,就为了证明她比我优秀,公司选择留我是个错误!对不起,我扯远了。”

看见薛霁月目光游移,钱健君打断了回忆。

薛霁月感觉到自己的失礼,看着对方真诚的道歉,“对不起,请继续,我很感兴趣也很想了解这段过往。”

“好的,后来好几次健如外部审计,她的事务所冒着违规风险都想方设法参与其中。如果说别的审计是体检,最多是刮骨疗伤,她的审计简直就是截肢!为此我们也吵过闹过。后来有人举报了她们所违规参与我们公司的审计业务。当然这确实不是我指使人做的,但她怎么也不信……”

“对不起钱总,能不能请你帮我个忙!帮我跟着刚出门的这个穿白裙子的女孩,我怀疑她会出事!回头给你解释!”薛霁月突然打断了钱健君,并非常迫切地向他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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