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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泥叫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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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城是整个大齐最繁华的地方,一条笔直的大水渠将整座城池一分为二,分东西两市,东边是王公贵族们居住的地方,西边是平头百姓聚集的地方。

站在云台上俯瞰,能更直观地看到两边的差距,东边都是大宅院,到处都是亭台楼阁、琼楼玉宇,夜里繁华依旧、灯火璀璨,西边都是矮房小巷,夜里除了犬吠再无其他动静。

之所以那般寂静,是因为西边有宵禁,朝廷为了城内的治安,不许百姓到处乱跑,亥时之后,还在街上闲逛的话,官兵会直接使用棍棒伺候。

云昭尘刚来上京,没有多少积蓄,住不起东边的大宅子,只能在西市附近买了个小宅院住,虽说是小宅院,但也比平民百姓住的地要宽敞,住着还算舒适,唯一不好的点,就是需要遵守宵禁。

云昭尘白日里忙着处理太子交代的差事,夜里还得跑去给文晟按摩腿部穴位,实在没办法赶在宵禁之前回家,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他干脆让文晟搬到他府上住。

文晟只矜持了不到一秒,就答应了。

在温伯眼里,自家七皇子殿下那是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一点都不矜持。

云昭尘让小梁月把自己隔壁那间房收拾出来给文晟住,文晟对这个安排很满意,就算房间小了点,他也不介意。

等云昭尘忙完公务回到府上时,文晟的东西都已经搬好了。

云昭尘摘掉官帽交给小梁月问:“七皇子在做什么?”

小梁月捧着官帽答:“殿下在莲花池边赏鱼呢,还有殿下带来的那只小黑猫,也在池子边趴着,像是要偷吃大人的鱼。”

云昭尘脑子里已经有了画面,轻声笑了一下说:“它逮到了,就让它吃。”

云昭尘走进后院里,见文晟坐在轮车上,身穿一袭绛紫色长袍,墨发高束,剑眉斜飞入鬓,星目漆黑深邃,薄唇轻抿时,不怒自威,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冷峻到让人多看几眼都会胆寒,但他手中攥着的那一只“泥叫叫”,让他威严的形象瞬间毁于一旦。

“用过膳了吗?”云昭尘走到文晟跟前问。

文晟摇了摇头,他在等着云昭尘一起用膳。

“我先去更衣。”云昭尘回屋里换了件烟青色的长衫,腰间用丝绦轻拢,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点缀,整个人看着清雅至极,昭然出尘。

回到院中,云昭尘推着文晟去凉亭里,再命小梁月把饭菜端上来。

用膳时,文晟一手拿着银筷,一手拿着陶哨,云昭尘见状解开自己腰间的丝绦,把陶哨串上去,最后打个结,戴在文晟脖子上,说:“这样更方便些。”

文晟低头看了眼挂在脖子上的陶哨,点点头:“嗯。”

陶哨一挂,文晟剩下的那点威严,彻底没了。

云昭尘托着袖子,给文晟夹了些菜,“大夫教的手法,我都记住了,等会给你试试。”

文晟默默把云昭尘夹的菜吃完,饭一口没动,吃完了放下筷子,看着云昭尘欲言又止,想说什么,但又不好开口。

云昭尘也很快放下碗筷,他慢条斯理地擦着嘴问:“你想说什么,但说无妨。”

文晟犹豫了许久,才很不情愿道:“还是让温伯给我按吧。”

云昭尘注视着他:“为何?”

文晟把脸撇开:“没有为何。”

系统:【他怕一柱擎天吓到你。】

前世文晟恨不得把东西怼他脸上,今世却害怕吓到他,真是又纯情又可爱,云昭尘笑了一下,站起身来,推着文晟往屋里去。

“啪”一声,云昭尘将房门关上并落了锁,文晟成了即将要被调戏的小娘子,窝在素舆上显得很无助。

云昭尘将袖子扎起来,把手插到文晟腋下,将人抱起来,往床榻上一放,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

“七皇子殿下,得罪了。”说罢,云昭尘拿出一块布条蒙住文晟的双眼,这么做是不想让文晟看到他面红耳赤、呼吸急促的模样。

这也是原书的设定,只要与文晟有身体上的碰触,他就会化作一滩春水,腿软到走不动路,前世的时候他在这个设定上吃了很多亏,每次想反抗都没力气,然后就被文晟这个混蛋给这样那样了。

蒙上眼睛后,其他感官都变得更敏锐了,文晟能感受到云昭尘指尖的温度,能听到云昭尘的呼吸,也能闻到云昭尘身上的香气,所有的一切都让他欲罢不能。

文晟强忍了一会,而后咬着牙说:“云昭尘,你出去。”

云昭尘按完最后一遍,头也不回地走了。

温伯一直在门外守着,见已经按完了,他打算进去看看殿下的情况,云昭尘伸手把他拦住:“让你家殿下独自冷静冷静。”

温伯很快就明白了,哈着腰说:“了然,了然。”

云昭尘走到凉亭里吹风,边用帕子擦手边问:“数据涨了吗?”

系统:【涨啦涨啦,心动值15%,欲望值15%,大人再接再厉】

云昭尘:“好感度呢?”

系统:【主角攻对其他人才有好感度,对大人只有心动值,之前分析出的好感度,只是给大人做个参考,由于参考价值不大,以后就不做分析了】

云昭尘:“你偷懒是吧。”

系统:【嘤,奴才哪敢】

小梁月从屋里取来披风,想为大人披上,靠近之后,听到大人在自言自语,他吓了一跳:“大人,您在跟谁说话?”

“无事。”云昭尘转身从小梁月手中接过披风,“把我房里的安神香给七皇子殿下送去。”

小梁月拿着安神香敲开隔壁房的门,进屋后,他把香点上,正准备告退,无意间瞥到七皇子殿下那张阴郁冷峻的脸,吓得他差点被自己的脚绊倒。

小梁月慌慌张张跑出去,与刘伯撞了个正着。

刘伯抱着喂马的干草,问他:“怎么了?”

小梁月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七皇子殿下太吓人了,大人在的时候还好,大人不在的时候,立马就会变成另外一副面孔,可怕得很。”

“瞧你这点出息。”刘伯不再与他闲聊,抱着干草走了。

小梁月追上去解释:“是真的。”

夜里,庭院中虫鸣阵阵,吵得心烦,文晟一整夜都没睡,隔壁的云昭尘也同样睡不着,睁着眼熬到了天明。

翌日一早,云昭尘便去上值了,刚到虞部司,屁股都还没坐热,赵肆便急匆匆地跑来跟他说:“不好了,不好了,新修的沟渠漏了,东市那一块都被淹了。”

从去年开始,城内大大小小的沟渠都归给虞部司管,云昭尘身为虞部郎中,沟渠若是出了问题,他得付全部责任,其他地方的沟渠漏了还能及时补救,偏偏是东市附近的沟渠出了问题,那一片是达官显贵居住的地方,水把那儿淹了,算是捅了大娄子。

云昭尘赶紧跟着赵肆去现场看看,沟渠确实漏了,水还在不停往外排,地势偏低的宅子已经被水淹到门槛处了。

云昭尘查看完情况后,急忙下令:“赶紧用沙袋堵住!”

赵肆带着人去准备沙袋,足足用了几百袋沙,才勉强把豁口给堵住,但现在就算堵住也来不及了,弹劾云昭尘的折子只怕早就送了上去。

云昭尘才上任没多久,就出了这么大的疏漏,这一次就算不被降职,也会被罚俸,还会被记一次过,未来五年内升迁无望了。

赵肆拍掉身上的沙,看着和自己一样狼狈的云昭尘,哭丧着脸说:“那个豁口不像是被水给冲垮的,更像是有人故意砸开的,云兄,这一次我们是躲不掉了。”

云昭尘很淡定:“嗯。”

赵肆可没办法做到像他这么淡定,哭腔都出来了:“你说你,明明有大好的前程,却不懂得抓住机会,上次在醉荫楼里,你要是肯留下陪太子殿下多喝几杯酒,也不至于把太子殿下给得罪,现在得罪了太子,谁还敢帮我们啊,等着挨罚吧。”

云昭尘把手放在赵肆肩头上拍了拍:“放心,不会连累你。”

“你可别说这话,出了这么大一个事,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扛。”虽然他们认识的时间短,但赵肆是真的拿云昭尘当兄弟来看待。

“我无后顾之忧,你不一样,你家里还有好几十口人等着呢。”云昭尘上没老下没小,没什么可顾虑的。

把沟渠这边的善后工作交给赵肆后,云昭尘衣服都来不及换,带着一身泥沙,前去找尚书请罪。

“下官虞部司郎中云昭尘前来请罪!”云昭尘撩起袍摆跪下。

工部尚书钱誉刚得到沟渠漏了的消息,正准备派人去虞部问罪,见云昭尘自己来了,钱誉直接命人打了他二十板子,先给上头一个交代,之后要怎么定罪,还得去上边走个流程。

云昭尘挨了二十板,一瘸一拐地回到府上,文晟见他走姿有些怪异,便命温伯把自己推过去,问:“你怎么了?”

云昭尘找借口说:“闪着腰了。”

文晟哪里会相信,继续追问:“你身上怎么弄得那么脏,还有一股血腥味,你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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