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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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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宿还在继续。

“更过分一点,还可以公开惩罚我,比如说在地铁上其实大衣里面没有穿衣服啦,办公室的时候忽然让我去卫生间表演给你看啦,被小黑屋惩罚其实有摄像头——”

殷蔚殊提着邢宿的后脖颈,把他丢了出去,语气古怪,“你先闭嘴。”

“哦……”

邢宿顺势抬头,“不喜欢吗,是不是因为太轻了,其实还有更重一点的。”

殷蔚殊抬眼警告的看过去,邢宿忙闭嘴,见殷蔚殊居然开始擦手,伤心碎成了一片一片。

他边擦手,边想,小孩好像不干净了,但邢宿不该有这个忽然被带坏的机会,于是殷蔚殊问道,“你看什么东西了。”

“游戏房里面的那个房间啊,”邢宿理所当然,“小羊刚刚说的,它看到了很多看不懂的东西,上面都是这样说的。”

就在邢宿存放他的宝贝们的游戏房里面,是个半开放的家庭影院,两间房相连,中间不过是一个半封闭的格挡用于分离空间。

开通了全平台的会员和全球几乎所有线上频道,并拥有合规的院线放映许可,线上线下的影片几乎与全球同步。

想到这儿,殷蔚殊思绪微顿。

那影院中自然也没有R18限制。

从家里的行程到这里,花费了十个小时,足够小羊在两间房中横行霸道,摸索出电影频道。

他倒是忘了,家中还有邢宿的‘眼线’。

于是抬手吩咐佣人,掐断家里的网线。

他捏在邢宿的脸上语气隐忍,“小羊是个坏朋友,以后不要和它玩,这些话,以后也不要和外人说。”

莫名的,邢宿觉得现在的殷蔚殊有些危险,他果断选择不反驳,在心里恶狠狠的和小羊绝交。

又问,“那你真的一个都不喜欢吗?”

他其实都挺喜欢的。

“你很遗憾?”

殷蔚殊挑眉,语气凉凉,捏在他脸上的力道加重,“只有不喜欢,才叫惩罚。”

邢宿的脸上很快出现红痕,他反手用手背拍了拍,淡声提醒道,“喜欢的叫奖励知道吗。”

懂了。邢宿眼中泛光的点头。

同时,并不抗拒脸上不甚明显的刺痛,那细弱的痛意中,更多是被唤醒神经末梢刺激的兴奋感。

于是邢宿顺应心意,蹭着殷蔚殊贴在脸上的手背,满足地眯起眼,“谢谢你的奖励,还可以再重一点。”这个也喜欢!

殷蔚殊想到什么脱口而出,他目光湿软,满脸享受的说,“你人真好。”

生气了还给奖励,他再也不偷偷说殷蔚殊小心眼了。

这下殷蔚殊忍无可忍。

他无声绷紧下颌,忍着将邢宿扔出去的冲动再次擦手,手背上仿佛被舔了一样的黏糊,那不适感挥之不去,但不过是错觉,实际上只有邢宿脸颊上软肉留下的温软触感。

就算被捏脸,手感也还是很好。

车内气氛凝滞片刻,无关人等早就目光呆滞地转过身,脑中唯一的念头是,以自家上司的阔绰程度,他们大概很快又能收到一笔封口费了。

于是纷纷删掉这段记忆,闭上眼不听不看。

片刻之后,殷蔚殊还是没能压下不爽,示意邢宿感应碎片,自己则说道:“在心里骂我不止一次,交友不慎,小羊未经允许跳下柜子,跟小羊学坏,你现在欠了很多惩罚。”

“等一等!”

邢宿有异议,他可以欠外债,反正已经是常态,但总要挣扎一下:“小羊跳下来为什么也要怪我——”

他的声音在殷蔚殊无动于衷的神色中渐渐压低,最后消弭于无形,自己将剩下的半截咽了下去,

“好的,都怪我没有教好小羊,要承担责任,都算在我头上好了。”

“觉悟不错,好好反省有机会减刑,”殷蔚殊扳着邢宿的下巴示意他看向窗外,“有结果了吗?”

感应一个已经融入这个世界的污染区碎片,对于邢宿来说,比肉眼观察还要简单,他当即点头,好好表现,“有的,但是不在这里了。”

他指向右侧:“隐匿之后往那边跑了,路上没有留下污染的气息,我们可以跟上。”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一眼殷蔚殊的反应,无需提醒,当即发动车辆,顺着邢宿的指引,开上了一条郊外的小路,本就黑沉的黄昏越发压抑,直到邢宿叫停的那一刻,周围的温度明显比来时要降下半个区间。

“前面就是了,停在这里就好。”

车窗上开始出现雾花,但很快被除雾系统化去,邢宿轻轻触碰了一下殷蔚殊,认真叮嘱:“外面有一点冷,你不要下车,在这里等我就好。”

他作势下车,又被殷蔚殊叫停,恍然大悟地乖乖伸出手垂下锋利冰冷的眉眼,看着殷蔚殊为他带上手套,护腕,又穿了一件保暖防风的外套,主要是为了防止身上有可能溅的血,到时候可以把外衣直接扔掉。

两人都对这一模式极其熟练,邢宿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他姿态乖巧,但再怎么教导也是本性残忍的污染源。

他出于个人好恶,喜欢小羊和殷蔚殊,动物本能告诉他在这时要表现的讨人喜欢,所以渴望触摸与被触摸。

但同时,他平等的讨厌每一个人,所以无动于衷。

“我把他杀掉,把他的铭牌带回来送给你当礼物。”邢宿习以为常地说。

殷蔚殊却拉着邢宿的手腕按在掌心下,“先等等。”

他目光沉沉看向窗外,忽然开始计算起一个时间。

或者说,从出发前的那场雨,和全球平均降低的温度变化开始,殷蔚殊便在心中默默估算着。

距离红雪降临的时间。

在邢宿诞生的那个世界,气温于在某一天毫无征兆的骤降到零下三十度,昭示着天灾的彻底爆发,红雪降临,觉醒异能与污染区降临均呈井喷式爆发,等红雪融化之后,天气才慢慢恢复正常运转。

这一次,污染区们却不知受到什么影响,似乎选择徐徐图之。

当前世界只是发生了两次小幅度的全球降温。

一次,是三月前,自己回来的那天,全球气温平均忽降十个点,三月后的这次,是二十点。

他无法预测下一次的比例,是继续缓慢的降低还是忽然爆发,但如果按照时间来算,幸运的话他们还有三个月的准备时间,直到三个月后的有一次降温才能见分晓。

联合国已经度过了第一个三月时间。

殷蔚殊并未参与其中,但想也知道无论是天灾还是污染,高层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他无需操心如何安抚民众。

甚至说,从前的殷蔚殊压根没有考虑过,除了己身以外的世界该如何应对悬剑一般的灾难。

他冷眼旁观,并不以为然,再差劲的世界他也已经见过了,人类在那个污染源遍地的世界不还是活得好好的?

还有心思将人类划分三六九等,建立名为上城区的安乐窝,城外的人类则一波又一波的被消耗,可见人类是一个十分擅长生存和遗传的生物——无论是劣根性还是生命的韧性,无耻自有无耻的生生不息。

然而临到现在,殷蔚殊忽然想到,邢宿说他喜欢这个世界。

他说起这句话的时候前所未有的认真,认真到殷蔚殊甚至会忽略邢宿其实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智障,毕竟邢宿还喜欢无聊的小羊和不值钱的棉花糖。

可不正是因为邢宿什么都不懂。

才能表达无关道德与责任的,最原始的喜欢。

与人类学科无关,与社会秩序无关,他喜欢牧场中绿野卷伏,喜欢风弄千层云,雨线压天光,和干净清爽的气味。

以及以前邢宿偶尔说起的,他自幼生长在污染区内时,所眼馋的翩跹蝴蝶,蝴蝶靠近污染区后却如纸片般跌落……

殷蔚殊无声抬手,揉了揉邢宿的发顶,带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怜惜和不忍。

对方正一脸认真地等待指令,将杀人灭口这件事做得无比郑重又虔诚,认为帮了自己大忙,他只是像小动物一样将每个口令都牢记于心,并艰难地试图理解。

做得好了,得到奖励,就是这么简单。

于是殷蔚殊说:“我们换一种报仇方式吧。”

邢宿不解但点头,“会比直接杀掉他让人出气吗。”

殷蔚殊怜悯地按了按邢宿的后颈,心情一瞬间愉悦了,指腹危险的揉搓:“会吧,我相信他会喜欢的,大家都会喜欢。”

……大家?

邢宿不爽,还有别人?他捕捉到了让人不开心的重点,哼哼道:“那我可能不喜欢怎么办。”

“忍着,”殷蔚殊松开手:“去吧,把人活着带回来,我们和老朋友打个招呼。”

邢宿嘀咕着离开了,“才不是朋友呢,总说些让人不开心的话。”

殷蔚殊真讨厌!邢宿站得远远的,朝着车辆的方向无声控诉。

车内,飘来殷蔚殊不慌不忙的沉缓声音:“明知故犯,说我坏话,这次翻倍算你两次。”

“……”

邢宿压低眉眼,浑身炸毛一身怨气的走了。

十分钟后,他带着明显的泄愤,从污染区碎片中踏出,回头时凶狠地瞪了一眼那碎片,碎片颤抖一下应声破碎,就这样彻底消失于世间。

他拍拍身上的碎雪,血雾中牵引着一个明显的人形,那人一落地就神色惊悚地看着邢宿,露出手臂上闪烁银光的三角袖章,上面刻着名字和代表顶级异能者的金色盾牌。

如今,三角袖章颜色黯淡,再也没有了华丽的高傲光芒

它自诩天龙人的主人也手脚并用地往后退,语无伦次:“我不是……你怎么找到我的,这是什么地方?冤有头债有主,围攻你们的计划不是我做的……”

“闭嘴!吵死了。”

声音戛然而止。

邢宿新仇旧恨算在一起,就是这人害的自己被殷蔚殊记了两次不乖。

所以现在的邢宿板着脸很不好说话,他不耐烦地看着身上怎么也拍不干净的雪,又是一阵烦躁,身上凉飕飕的还怎么靠近殷蔚殊。

他脱了外衣和手套,用血雾牵引着那人扔到车辆不远处,抬脚踩在那人的背上,邢宿张扬夺目,锐气逼人的眉眼看起来暴戾凶残:“跪下,再多说一句就杀了你,里面的人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

车内,殷蔚殊挑眉看着这一幕。

这么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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