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晚上好啊蝙蝠。”科波特挥舞着手里被做成雨伞状的拐杖，他坐在椅子上从容的交握住双手看向站在自己窗台上的蝙蝠侠：“我们好久没有见面了……或许我们必须得好好聊一聊。”关于你家新来的那一只小鸟，抢了我的货物的事情。企鹅人摸着自己腰上的淤青处，这儿不久前刚被一只冒犯的小鸟狠狠踩过一脚，他看向小鸟的家长。
毕竟在哥谭谁还会不知道所有在天上飞的小鸟都归蝙蝠侠管理啊？哥谭的义警有问题找蝙蝠准没错。
企鹅人有些得意的抬起头，他现在可是被蝙蝠家的小鸟揍了，你蝙蝠侠总不能不管吧？
可是他明显不知道哥谭新来的那一只白耳画眉鸟不归蝙蝠管，而且蝙蝠侠这一次来找他只是为了企鹅帮在米勒港口走\私的事情。
——所以他理所应当的就这么被蝙蝠猫抱脸了。
巨大的一团黑影向着他的脸冲过来，比蝙蝠侠拳头先过来的，是蝙蝠飞镖！
“啊！”企鹅发出一声惨叫，他狼狈的扭动着身子躲过吃掉光线的飞镖，惨叫着舞动自己的拐杖：“快来人啊！救命！救命啊！”他想要撑开伞抵挡蝙蝠侠贴过来的拳头：“该死的蝙蝠，你不讲道理！我要让小丑把你逐出蝙蝠侠粉丝后援会！”
蝙蝠侠本人：？
什么后援会？你让谁把我逐出去？
蝙蝠漆黑面罩下的布鲁斯开始怀疑科波特是不是做生意做傻了，已经开始胡说八道了……还是自己最近揍人太用力把人揍傻了？
可是自己最近明明没有来找企鹅人啊？
蝙蝠侠：有一种莫名的委屈不知道和谁说怎么办。
还是蝙蝠侠：想念罗宾了……
他伸出手，单身将匍匐在地的企鹅人拽起来：“刚才谁来过你们这儿？”他压低嗓子，巨大的，恐怖的阴影打在了企鹅人眼镜镜片上。
“你在发什么疯？！该死的蝙蝠，不是你让新来哥谭的那只小鸟来我这儿的吗？”企鹅人怪叫一声，该死的，这只蝙蝠究竟是吃什么长大的，比面团还发酵得快，他扭过头，看向蝙蝠侠身后——他的企鹅帮的手下赶到了。
“多谢。”蝙蝠侠举起拳头，一拳揍在了科波特的脸上：“做个好梦。”他说。然后掀起披风，躲过门口袭来的密集的子弹。
2.
蝙蝠侠看向他来时打开的窗户，哥谭黄昏时的风从港口吹向市内，裹挟着独属于哥谭的湿气，漆黑的披风像是恶魔的翅膀般被风扬起，碳纤维材质的边缘在灯下泛不起光亮，雾面的材质吸走了哥谭带来的恐惧。记忆金属延伸开，他屈膝蹬地的同时，双手向前扑过去，靴底的防滑纹路将高档木制的窗台踩出一道道明显的裂纹，木屑随着跃起的身影飞出窗外，在身后划出暗沉的弧线。
企鹅人手下的木仓发射出的子弹一路追随着来到窗台，玻璃破碎的声音爆发刺耳，一颗带着火星尾巴的子弹擦着凯夫拉材质的披风边缘掠过。他在空中张开翅膀，在踩住了对面建筑的墙壁是大腿绷紧发力，左手甩出的勾爪枪精准刺入上方建筑的石像一角，尼龙质地的缆绳在受力的瞬间绷紧，蝙蝠侠的身体沿着绳索的拉扯的力量荡开，避开了后方紧紧咬住不放的，密集扫射的火网，他们想要射下，捕捉到这只狡猾的蝙蝠。
……蝙蝠侠蹲在不远处的天台上，手中举着一个望远镜观察冰山餐厅的混乱他看着一群企鹅帮的人嘴里喷吐出脏话，他收起手里的望远镜转过身跳进蝙蝠灯的光下，斗篷在气流中展开如巨大的蝙蝠翼，最终消失在哥谭的夜晚中，只留下企鹅人手下从冰山餐厅追出来，狼狈站在楼下，对着空荡的天台徒劳地扣动扳机。
3.
蝙蝠侠降落到了警局楼顶，他抬起头看着哥谭阴云里的蝙蝠灯的投影，“你的罗宾呢？”戈登抽着烟手插在兜里走上了，今晚他注意到蝙蝠侠的身后也没有那一只彩色的小鸟，准确的说应该是哥谭最近几天的夜晚都没有听说这只小鸟的笑声。
蝙蝠侠沉默着回过头，空洞恐怖的白膜看了过来，他没有回答，戈登将手中的烟掐灭，他妥协的举起双手表示投降：“好吧好吧我不问了。”
他向着蹲在天台边缘的蝙蝠侠招了招手：“最近有线人和我说东区出现了‘怪物’他们口中的话也不确定，很含糊，我明天会派人去看看……你别掉下去了。”
蝙蝠侠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去那儿看看，但是却并没有如戈登所愿的向天台内挪动，他回忆着企鹅人提到的“来自蝙蝠家的新的小鸟”，抬起手射出钩爪木仓离开了天台。
“……要我说想你这种和家人闹别扭的，就应该看看我，看看我家小芭……”戈登转过头下意识想要去看蝙蝠侠露出的下巴，却只得到了一个空荡荡的天台。
“好吧。”他重现拿出一根烟含在嘴里点燃：“我就知道。”
4.
我带着终极人走在哥谭的街道上，哦好吧，他现在的人设是淳朴的小镇记者克拉克。从冰山餐厅出来时间已经不早了，哥谭的街道打上了路灯的光圈，哥特式风格的冷硬的建筑在一柱柱光影中褪去尖锐棱角。我带着克拉克向前走，我们却是并不急着回去，夜枭并没有限制我们在外面停留的时间，可是这儿注定不是属于我们的世界，用不着停留太久，辛迪加在整个地球从不演示自己的张扬，但是我认为我们在自己的小世界都可以过的很好……
我回忆起夜枭电脑上有关多元宇宙资料——如果夜枭喜欢这儿其实也可以留下了玩一玩，带上理查德一起。
我注意到天空中那一轮属于蝙蝠侠的光斑，那是蝙蝠灯，是我在来到这个世界后最先见到的几个东西之一。
我是不是拐走了他家的小鸟还没还给他来着?我站在原地思考着这个目前来说还算比较严肃的问题，前几天达米安来追杀我好像就是为了这回事儿来着。
我：坏了：（
克拉克并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他只是继续向前走着，见到我停下，他疑惑的回过头看向我：“你又怎么了？”他问我。
我看着他，戴着眼镜被擦掉下眼线的终极人失去了平时盛气凌人的气势，现在弯下腰看人，整个人呈现出一种真正的大都会小记者的淳朴。
我把他凑过来的脸推开，又从腰带里拿出一块氪石贴住了终极人的嘴唇，然后看着他下意识张开嘴含了进去。
“别管。”我冷漠回应他，在打劫过莱克斯之后，现在的辛迪加最不用担心的就是绿氪石的储存量了——说不定超人还要来和终极人这家伙说一声谢谢，毕竟用头发丝都可以猜到他那一些氪石到底都是给谁准备的，看了眼自己面前这一张脸，我回想了一下一下之前在韦恩庄园见到过的正版超人的脸……
Fine.就这样吧，还能换一换怎么滴，而且就算正义联盟真的愿意牺牲自家主席……辛迪加还不愿意要呢。
干嘛白白损失这么强一个战斗力？
终极人虽傻，但是胜在很强挺能打。
我在心里评估着。
“Eyebrows.”我听见有人再叫我。
5.
理查德在陪托马斯留在猫头鹰法庭的据点，他看着夜枭记录着布莱诺变异的速度——监狱铁栏后面的那个男人从最开始的“回家，找医生，救妈妈……”到后面不停呼唤着家里的“妈妈”再到现在吐字含糊不得，口涎不断滴落，变异的绿色鱼鳞快要蔓延完他全身，他的脸上翻出的属于人类的皮肉，血液已经不在流出，他的皮肤几乎全是被长出的鳞片划烂的，还有一部分是他或者是它发疯时去撞击墙壁和铁笼，爪子在脸上抓挠留下的。
“Wuwu……”怪物咕哝着，发出粘腻恶心的声音：“杀了我……求你。”他祈求着，变异后的双腿已经无法跪下，所以它只能弓着腰，它在回想着——从自家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到自家为什么会留在哥谭。
哥谭……对，哥谭，它模糊的回忆着，它恨这她，但是它出生就在这儿，它属于她，不会离开她。
它还在思念着……谁？它的妈妈。
理查德离开了特制的监狱，他的身后是一只死亡的，躺在地上的——“怪物”。
他来到大厅，猫头鹰在站在这儿，这只冰冷的枭鸟没有回过头来看他，尖锐的爪套敲击在键盘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去找找欧布吧。”猫头鹰说着，屏幕一角的监控呈现出冰山餐厅的混乱，理查德看见了这个世界属于哥谭的那一只蝙蝠，这让他想起了另一个自己，天真，自愿躲在蝙蝠的翅膀下，飞不出哥谭的风浪……
他看了一眼关着同位体的房间，换好衣服离开了猫头鹰法庭的大厅，离开了这座灰塔之下。
6.
“欧布。”他看见了那只走在街上的小鸟。还有旁边巨大的一只氪星人。
理查德走了过去。
他穿了一件蓝色的衬衫，银灰色的图案装饰在胸前，他迈开步子走了过去，伸长手臂揽住小画眉的肩膀，检查自己养大的小鸟有没有受伤。
“得到自己想要的了吗？”他勾起笑，歪过头询问着。
黑发蓝眼的青年抬起头看向他，他微微向后，放松的靠在利爪冰冷的怀抱：“拿到了。”蓝色的眼镜眯起，躲避高出照下的灯光：“哥哥。”
一旁被走过来的利爪挤开的克拉克AKA终极人：……
该死的托马斯！臭猫头鹰！快来管一管你家这两只无法无天的小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