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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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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的饭点你都会出现在木叶医院。

谢罪。

你举着红薯喂他——早上是鸡蛋,半拉蛋壳留在蛋白上,你手一挤整个鸡蛋就那么被他吸进嘴里,差点从普通病房转急救。

“斯哈——太烫哩。”

今天他的口癖是哩。木乃伊绷带扒拉开大半边的嘴一张一合的挑剔着你的伺候。

你将吃了一小口的红薯挪走,用调酒师式上晃下晃的给红薯降温,一通行云流水的操作下来,又将红薯举到他嘴边。

“这得沾多少灰哩——”

他果然是在报复你。

虽然阳台爆炸案你也是受害者,是‘他’私闯民宅后导致的爆炸。

但首先事发地是你家,你有责任。放置易燃物的是你的恋人,他本人正在为村争光中,你替他有责任。其次你回家后没检查阳台易燃物,你还有责任。

再其次最终导致爆炸的另一位当事人到现在都没找到,所以只有你能对此事负责。

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木叶医院的床位那么多,床一空、账户上的钱就跟着一起空。所以才能让这个大拇指打石膏的人租那么久的床位,毕竟拇指不影响他缴费。

“你在木叶没有暂住的地方吗?一直在医院不会觉得无聊吗?”

你真的不想伺候他了。

其实这几天不是没有想过,给他一定的经济补偿以及请护工照顾——由你掏钱的那种。但是今早被他以谢罪不够诚恳拒绝了。

‘阿飞有钱哩,有很多钱哩——阿飞要的是你的态度哩,毕竟阿飞的工作时间可是很宝贵、时薪很高的哩,可以买很多个你哩。’

你当时听他这话抽搐了下嘴角,最后还是没把自己的存折余额告诉他,他好无聊,你也不是来和他比谁钱多钱少的。

阿飞的回答将你从片刻的回忆里拉了出来。

“不无聊哩,我每天都在想着家里人哩。”

太好了!你可以解脱了,原来他有家人!

就算被他家里人骂害他拇指骨折打石膏也无所谓了!只要你不用再伺候他就可以了——

“我现在帮你给家里人写信吧?你说我写。”

你这几天的心情从来没有这么雀跃过。

“咦,要逃避责任哩。”他马上识破你的意图。

你嘴硬,“并不是,你这几天没有和家里人联系——肯定会担心的吧?我去借纸笔。”

他恢复了正常的声线喃喃道,“一直收不到消息会担心吗?”

沉默。

你在不知道他家什么情况下不想开口说话,但他明明能正常说话还要用那种声线恶心你,你之前还以为他天生声线就那样、以为是声带残疾没有笑他。

沉默。

无声的氛围被打破,木乃伊阿飞亮出打着石膏的大拇指:“好哩好哩。”

你果断去导医台借来纸笔,并且从其他空着的病房拖来凳子,阿飞的病房没有,除了你没别人来看他,而你喂完就走,就那一会你也懒得拿凳子坐着。

可是床头柜太低了……

柜子的水平面基本和你膝盖齐平,你坐在椅子上写得将背部近九十度弯曲。

没办法,你只能试着在左手掌心放稳信纸,右手写字。

阿飞:“可以在阿飞的小臂上写字哩。”

你嘴角听到这话抽搐了一下。这几天你嘴角很累。

他似乎是对你毫无反应的动作不满,继续开到道,“阿飞的小臂很粗壮哩,有肌肉很硬可以当桌子哩。”

你反驳:“你之前说你皮肤很敏感。”

你实在说不出原话‘娇嫩’这个用词:“在胳膊上写字会痒吧。”

他晃了晃自己的胳膊,“不会哩,快点给阿飞的家人写信,还收不到阿飞消息的家人会担心哩,我说你写哩。”

毕竟算你害的他没办法和家人联系,只能尽可能满足他了——万一他说官二代恃强凌弱、不对无辜受害者负责的话,你真的不好和你妈解释是因为这个人太烦。

你面无表情的将信纸的上半部分贴在他的小臂上,这个高度对坐着的你刚好合适。

“举累了就告诉我。”你说。

“阿飞的小臂肌群锻炼的很好哩。”

你固定住纸张的手指与他的肌肉隔着薄薄一层,确实如他所说他肌群很硬,能当书桌。

“讲。”

阿飞把空着的另一只手的食指戳进自己脸颊,绷带裹着的肌肤并没能弹出多少凹陷。这个动作毫无女高中生的俏皮,只有木乃伊诅咒一样的恶心。

“亲·爱·的~”

提笔姿势一顿。

第一句话就让针管样的笔尖戳破纸面。

“咿呀——!”阿飞发出尖锐的喊叫。“你戳疼阿飞哩!”

……这样的家伙居然有女朋友吗,到底是谁在忍辱负重。还有不是这家伙自己说的肌群硬得像桌面吗。

你深呼吸一口气,在贴合他小臂的纸上写下‘亲爱的’。

久久等不到第二句。

你闭上眼,沉住气:“下一句。”

阿飞又开始折磨你:“阿飞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写完哩,你写完一句抬头看阿飞一下、示意你写完哩。”

你:“我有嘴。”

阿飞:“你的嘴会撒谎。”

你抬头看他,“你之前认识我?”不想看他的眼睛,只能盯着他被绷带缠住的鼻子。

然后你开始回忆你认不认识一个小臂肌群硬的像桌面说话带口癖的木乃伊——不认识。

“你是从水之国来的吗?”你垂眼继续问。

阿飞:“阿飞是土生土长的火之国人哩,阿飞也不认识你哩。”

你盯着他脸上一层斜叠一层的绷带,“脸上的绷带可以拆掉吗?”

阿飞:“不可以,阿飞会自卑哩。”

看他又恢复正常,你继续将注意力恢复到信纸上的字。

“阿飞很丑,你的记忆中有丑男人吗?”

你本来已经在第二行写‘阿飞’的名字了,意识到他是在和你说话而并不是让你记录后,你将信纸从他小臂上拿下,放在他的胸口。

阿飞:?

“你为什么要自卑?”

阿飞语塞。

“丑人也能拥有爱情。”

你直白粗暴的话语戳破了什么。

手指了指胸口那张他要寄给爱人的信纸。

“爱情会让人变得自信。如果让你感到自卑只能说明你拥有的爱情不是什么好东西。”

又开始了。

你又开始高高在上点评他的爱了——

他盯着你一张一合的嘴,听见你说:

“或者说你根本就不曾拥有过爱情。”

……

………??

……………??!!!!

他几乎是忍无可忍的摸上自己后脑勺的一截绷带,就在他即将抽下缠在他脸上的掩盖时,你接下来的一句堪称温柔的语气打断了他的动作。

“阿飞,换个人爱吧。”

你补充道:

“换个有恋丑癖的女人爱吧。”

呵、呵……

呵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其实话一出口你就意识到你这没来由的恶意……虽然你刚开始鼓励他‘丑人也能拥有爱情’是出于好意,但在之后你的意识就像被什么东西强行篡改程序——又或者是出自某个隐藏起来的逻辑、才自动说了最难听的话。

你刚想道歉,解释自己有时会无意识厌男,就看到阿飞以一种极其夸张的姿势单手捂住眼睛,上半身拱起,因为大笑而鼓动着,绷带漏出的大半张嘴因为裂开的弧度将唇边的布料撑到最大,他整张下嘴唇都暴露了出来。

有疤。

你好像——

他笑完了。

“你有爱吗?”他问。

“有。”你回答。

他接下来的话好像不是他说的。

“你的爱?”

他嘲讽的说着。

“你的爱不过是内心的投射,你根本就不爱他,你只是爱一个不存在现世的好男人的形象。”

“而你的爱人只是你将虚影投射在他躯壳的可怜虫。”

“你的爱——虚伪的让人恶心。”

听完他说的话,你没急着反驳他。

你爱止水,这点毫无疑问。

你不是那种因为别人三言两语就对自己的爱情产生怀疑的那种女人,他的话你并不认可。

但你没有向陌生人自证的必要。

虽然你现在并没有想起来他是谁,但你非常确定他不可能是你前男友。也许有的女人因为怜悯会选择肉/体丑陋而灵魂高贵的男人,但你不是,你要脸也好灵魂也高贵的男人,你值得。

所以你不可能和说话这么难听喜欢自说自话且面容丑陋的男人交往。

可他表现得像认识你一样。

你开始套他话。

“你爱过我?”

虽然缠着绷带,但你看见他面部一下垮下来了。

你继续推进:“而我没有注意到你?”

他不说话,胸口起伏夸张。

你继续套他话:“爱情本质上是对灵魂的识别与共鸣。我没印象见过你,如果你因为自己面容丑陋就从来不敢出现在我面前,我又怎么有机会爱上你?”

你开口哄骗道,“告诉我吧,阿飞。”

“告诉在哪里我曾经有机会爱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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