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较以往多了许多。
纸张塞回翠竹怀里,让她拿到厨房烧毁。陶夭夭目色深凝,于燕府这样的大户而言,玩乐女子不算什么大罪,能扳倒燕府的,是贿赂官员一事。贿赂官员说小可小,说大则大,闹不好是结党营私,这可是大忌。
陶夭夭打定主意后,让翠竹传出去消息:拿到账册,注意安全。
翠竹每次早晚都会到后角门做些布施,把院子里的一些剩菜剩饭拿给乞丐吃,用这种方法传递消息掩人耳目。
此时,侍卫初一正好完成善后任务,踏马而回,经过后角门时,便看到了这一幕。那些乞丐争抢得厉害,可翠竹却没嫌他们拥挤,反而提醒他们,“都别抢,还有很多,一个一个来,不要挤伤了同伴。”
可初一知道,那些人不会听她的。因为在他们心里,有上顿没下顿,布施的东西就那么多,不去抢,轮到他时就没了,没了可能就代表要死了。初一知道,因为被燕绥捡回来之前,他也曾过过这样的日子。
今日的乞丐出奇得多,翠竹筐里的吃食很快被哄抢一空。没了食物的乞丐,就像一群疯狗,朝翠竹扑去,想从她身上再抢些什么。
翠竹连连后退,在跌倒的一瞬,初一俯身一提,把她捞到马上。惊魂未定的翠竹,看着乞丐被初一喝退,才回神,“多谢壮士相救,请问您是?”
“燕府中人。”初一干脆利落回答,“最近各处雪灾,京城流民多,布施时注意点。”
说着,下马入燕府后,将翠竹放下,牵着马走向马棚。
翠竹见初一面色沉寂,好似不善,匆匆跑回院子里,也没再多说什么。更何况,她对燕府中人,都没什么好印象。
——
燕逸之小夫妻俩此时用过早饭,一齐朝大老爷和大奶奶院子里走,燕府的规矩,初一长辈们都在自己院子里,小辈们挨个去拜年,中午十有八九会在某处长辈处留饭。下午便是小辈们互相串门,长辈们也会互相聚在一起聊聊天。
刚走到大奶奶住的百果园门口,大奶奶匆匆出门,正撞见二儿子,撂下句,“郑嬷嬷给他们压岁钱,今天先不拜年了。”
话音未落,人已走远。郑婆子也是着急忙慌塞给他们压岁钱,陶夭夭问,“母亲这是怎么了?”
郑婆子叹口气,说话极快,“可别提了,惹上了官司。”
也顾不得细说,匆匆跟大奶奶往前院正门走去。
今日似乎不是个太平日子,陶夭夭好奇究竟是怎样的官司才能让大奶奶亲自出面,她面色焦急,催促燕逸之,“夫君,快去看看母亲,万一需要帮忙,你在官场走动路子宽些。”
燕逸之虽有这个心思,但仍忧心问陶夭夭,“那你呢?”
“不必管我,我自回澄心院,等你回来,咱们再挨个门上门拜年赔礼。”她是新妇,本就与各院私下交情不多,又因着燕绥的缘故,她不想独往,索性哪个院子都不去。
见燕逸之还在踟蹰,陶夭夭索性推他快走,燕逸之才朝大门赶去。
送走他们,陶夭夭兀自往回走。这时,有个丫鬟过来通禀,“二夫人,我们家主子请您到二老爷院中一叙。”
燕绥?他又要做什么!
脚步顿在那里,踟蹰两息,不去吧,怕燕绥就此闹出什么动静,而且,眼前的丫鬟,万一是暗卫,她也逃不掉,左右难堪。那便去吧,索性燕逸之不在,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也不至于太过于尴尬。
打定主意,陶夭夭朝二老爷院子走去。
期间,她从怀中取出红丝绫,系在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