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大家都认得这把剑。”那身穿黑袍之人高高举起。
“月……月隐?”
“那是月隐剑?”
“月隐剑不是萧震崛最初行走江湖的佩剑吗?”
“他不是说月隐剑身断了吗,这不是好好的吗?”
萧震崛即便在努力压制,也很难掩饰自己的无措,满脸的震惊和疑惑,自己明明把剑藏在密室之中,怎么会……
纪颖儿有些不明所以,月隐剑为何能引起这么大非议。
“听闻月隐剑乃萧大侠挚友玄柏元用玄铁一块制成,因月下所赠,故被萧大侠取名为月隐。”这时人群中的七百雨走上前解释道。
楚子浔深知她这是在煽风点火。
“不错,想不到这位女侠了解颇多。”萧震崛在台上故作镇定。
那黑袍人紧接着道:“世人皆知玄柏元用一块玄铁制成一柄宝剑,可又谁知他也用同一块玄铁制成了一件玄甲,一般刀剑都不能轻易刺穿,唯有月隐可以。”
“可月隐,萧大侠不是说早就因剑身即断,故而舍弃了吗,怎么如今却到了这为大侠的手中呢?”七百雨追问着。
此时身后的楚子浔拽住她的手腕,神色命中,低声道:“阿雨,你难不成要以玄泉派掌门之死,让萧震崛死在这江湖人的包围之中吗?”
七百雨脸上笑容未减,侧了侧头,“我不仅要扒光他的人皮,还要让他引以为傲的尊严在这议论声中一点点磨成灰烬,让他也体验一把从高坛跌落、众叛亲离的滋味。”
“你如何得知杀死玄伯父的人是萧震崛,万一其中有些误会你——”
“误会?”七百雨的脸色阴沉了下来,打断道:“没有误会,当年我亲眼看见我爹身穿着护甲,心脏却被一剑贯穿,而能刺穿的只有月隐,若与他没关系,他又为何在玄泉剑派覆灭之后,竟将自己最珍视的佩剑换了,还对外宣称为挡冥岛而被震碎,可眼下不是好好的吗?如果不是为了隐瞒他杀人的证据,有什么可说谎的。”
面对七百雨这一阵说辞,楚子浔竟哑口无言,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想到啊,这萧震崛真多年竟然藏的这么好。”
“啧啧啧,人果然不可貌相。”
“就是就是,看着挺正气凌然,没想到竟是残害手足的败类!”
“他肯定是嫉妒那玄柏元,听闻早些年为争夺黎沐菀这武林第一美人,二人还不惜在比武擂台上大打出手,只可惜武功不济输了。”
“自己武力不敌,便趁人之危取其性命,无耻,没准啊,这衍绵山派和归元剑派被灭门也是他私下搞的鬼。”
“这种人竟然还担任我们武林盟主多年,下去吧你!你不配当这个武林盟主!”
“就是!你不配!”
武林中人炸开了锅,纷纷叫喊着让萧震崛滚出武林,交出盟主令牌。
纪颖儿面对这些言论,不可置信的看着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的萧震崛,颤颤巍巍的开口道:“萧伯伯,你倒是说句话啊……”
良久,萧震崛的嘴一张一合的,也没伸言什么,只是摸了摸纪颖儿的头,柔声道:“颖儿别怕,萧伯伯会处理好的,你只需要记得,我萧某从不会做残害兄弟的事,无愧于这武林,无愧于你爹他们……”
说着在她耳朵旁交代了几句话,纪颖儿瞳孔一缩,还没有反应过来,手里便被塞了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