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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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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白莲花。

厢房虽然离礼佛的地方有一段距离,但是依旧有梵音传来。

王言上坐在床上不敢动,察言观色地看着何自疏。

何自疏洗了下手,臭着脸坐在床前,将她的脚搭在自己的膝盖上,脱掉袜子的时候,脚腕处明显肿了一块。

他冰冷的手按压在脚踝附近,丝丝凉意让王言上想把脚缩回来,但是依旧被他的手紧紧握着,动也动不了,一动就被他按了下去,他手上的薄茧刮擦着她的皮肤,又痒又冷又疼。

“自疏,我痒。”王言上憋地眼睛泛红,嘴角发抽。

“那也忍着,这样才能好得快。”何自疏余光看着她,长长的睫毛下垂盖住了眼底的情绪。

回客栈的路上,何自疏依旧背着王言上,王言上别扭地想下去,结果被何自疏说教道:“再扭伤了怎么办!”

“哦,”王言上只能乖乖地趴在他背上,“但是这样你会不会很累?”

何自疏嘴角一勾道:“要不我租个轿子送你回去?”

王言上居然斟酌了几秒,小声道:“你出钱还是我出钱?”

何自疏嘴角一抽:“你问的是废话吗?”

“那还是算了吧……”王言上又趴了回去。

走了几公里,王言上忍不住戳了戳何自疏的肩膀,“自疏,不要走那么快。”

何自疏故意唱反调,“再慢天黑了也回不去。”

王言上难为情地凑到何自疏耳边,伸手拨开少年漆黑的发丝,小心秘密道:“你走地快,太颠了,颠地我胸有点疼,你可不可以慢慢走。”

少年的耳根一瞬间就红了,之前是癸水,现在又是胸……

他发红的喉结上下滚动,声音从嗓子里挤出来,“阿姐你是不是不知羞,以后不能和别的男人说这种话。”

王言上点点头,“那自疏可以慢点走了吗?”

何自疏低下头没说话,嘴里虽然没回答但是脚下速度确实慢了下来,甚至还有些慢地过头,绕路边石子都要斟酌几秒。

到客栈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但是阮秋楠的房间还亮着灯,王言上一猜就知道她在熬夜内卷。

进了客栈她一蹦一蹦地回房间,回房之前看着何自疏道:“自疏,你背了我一整天肯定很累,一定要早点回去睡觉。”

“知道了。”何自疏满不在意地扭头回去,马尾在身后来回摆动,好像她那点重量对他来说不值一提。

阮秋楠一见她回来眼睛都亮了,扶着她的肩膀左看看右看看,当知道只有脚扭伤的时候松了口气。

洗澡的时候扭伤的地方不好沾水,于是王言上就把那条腿抬起来敲在木桶边上。

雾气缭绕,阮秋楠伸手给她按了几个头部穴位放松,“你腿怎么伤的?”

王言上玩着手里的草药,“就是掉进一个坑里扭伤的,自疏已经给我按过了,不疼了现在,估计过不了几天就好了。”

阮秋楠看着王言上谈起何自疏时眼睛总是笑的,虽然她不喜欢何自疏,但是奈何他确实对阿言好,忍不住问道:“阿言,你觉不觉得何自疏在你身边的时候和别的时候不太一样呢?”

王言上神情突然激动起来,看来是知道了,结果她气道:“跟我待在一起的时候嘴巴跟抹了毒药一样,讨厌死了。”

脑子忽然闪过坑底时他吼她的模样,抱怨道:“何自疏就是个满嘴毒牙的小疯子。”

“何自疏,你真是疯了。”薄雾弥漫整个房间,咸腥的泪水混杂着水汽挂在鸦羽般的睫毛上。

何自疏的脑袋抵在浴桶边缘,脖颈的青筋充血凸起,他想着少女那张脸,亮亮的眼睛,阳光下脸蛋上细小的绒毛,还有她的手触碰他皮肤的触感。

他一想到这些,睫毛就开始发颤,水滴从他的额角滑落,滚过他上下滑动的喉结,在他的锁骨汇聚然后再溢到水面。

他的手慢慢用力,直到整个空间蔓延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味道。

“你真是疯了,怎么能对阿姐……”何自疏深吸了几口气,目光下意识看向隔壁王言上的房间。

忍不住心想阿姐在做什么?她会不会也在想我……啊……想什么呢,只有你才会有这种想法,阿姐明明喜欢别人啊,阿姐为什么要喜欢别人,连梦里的阿姐也喜欢别人,为什么阿姐就是不喜欢我,为什么阿姐就不能看看我……

他的手拂过手腕上的紫色发带,站起身去穿衣服,路过镜子的时候他瞥见自己的身体,用手触碰了一下镜面,冷笑道:“她夸你好看有什么用,还不是喜欢别人,没用的家伙。”

竖日一早,阮秋楠就去学医了,王言上很纳闷她怎么那么快就找到师父了。

阮秋楠走出门的时候,冷辞舟刚好带着草图进门,后者特地停了下来问道:“今天也去吗?”

阮秋楠望了望四周,僵硬地抬眼看着他道:“是。”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冷辞舟的眼睛温和地看着她的背影越来越远。

其实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见冷辞舟她的脑袋就有些乱,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情况,与其看见他心神不宁不如躲着他。

“怎么了,冷大哥。”王言上也发现了两个人之间的异常。

冷辞舟摇摇头,掏出怀里的草图进入正题道:“是这样的,我们发现十三娘留在绣楼里的绣图似乎是想告诉我们什么,于是就描了下来,除了那副湖边对饮看出了点门道外其他暂时都没有头绪。”

说话间冷辞舟将四张画瘫在桌子上,王言上左看看右看看,啧了一声,“要不冷大哥四处打听打听,万一十三娘之前养过马呢?”

“打听过了,十三娘不养马,倒是杜衡的商队养马。”

一青衣身影不知不觉缓缓靠近,何自疏的声音比他人更快出现,他道:“看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呢?”

冷辞舟手拿图画,抬头笑了一下:“自疏来的正好,你也过来看看这几幅画。”

何自疏凑近王言上,他一靠近,她就闻见了他身上淡淡的侧柏叶和皂角的味道,他昨天晚上也洗澡了?味道有点重,是不是泡太久了。

几个人看着画,冷辞舟率先道:“要不我们换个思路,不看图上画了什么,就找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他尝试着示范道:“你们看阿言手上的那匹马,他的马具明显偏小,马的身体已经被磨出了血,且马的几处骨头已经被挤变形了。”

何自疏道:“如果把马具形容成一种折磨的话,是不是有人一直暗暗折磨十三娘?”

王言上静静地听着,单手托腮道:“如果真有人折磨她,那会是谁呢?是有什么仇怨吗?绣楼的禾夫人,豆腐西施,还是隔壁的屠夫,亦或者真的是杜衡……杜衡看起来不像,他一看就没那个心思。”

王言上语气一顿,“我们可不可以先分辨一下这几幅绣图的先后顺序?”

冷辞舟反应过来,将那副学子赶考图往前一推,道:“那日我去绣楼描图,禾夫人说这幅绣图虽然针脚稚嫩但是胜在用色大胆,这幅画还是其中色彩最浓郁的一副,所以这应该是排在第一。”

王言上想了想,“如果假设十三娘真的被人暗中折磨了,那么一个人的作品是能反应出那个人的心态,我记得这副对弈图色调暗淡,局面也透露着丝丝压抑,那这副应该是最后一幅图。”

何自疏道:“如果根据心态推的话,那学子图应该是表达十三娘和崔氏初到京城时的心态吧。”

冷辞舟道:“但是这副对弈图到底表达了什么,只要一步棋就可以逆风翻盘,分明是一个很好的兆头啊。”

一时间所有人又陷入了沉思,周围一片安静,原本通畅的思路也滞涩起来。

太阳渐渐西斜,一辆马车走在宽敞的大道上然后在绣楼门口停下。

马车停下之时,客栈三个人齐齐往门外看去。

身穿棕色衣服的崔氏从马车上小心翼翼地走下来,禾夫人边快步走向门外边道:“老姐妹,你可终于回来了,快进来吃吃茶。”

“我跟你说,在你来之前我还心想你是不是忘了我。”禾夫人笑地很亲切。

崔氏道:“没有,不会忘了你。”

王言上摸了摸下巴,左右望了望,“这禾夫人看起来和崔氏关系很好。”

何自疏手里玩弄着茶杯,“但是禾夫人却是十三娘死后最大的受益者,最起码四副绣图就在她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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