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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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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外男,不能擅闯女子闺房,但他知道有个窗口可连接至里屋,他渡步走了过去,抬手轻轻敲了敲窗棂。

下一刻,姜照离将窗棂推开一条缝,她坐在窗棂的桌案前,看到是他,她神情一愣,音色沙哑:“宋提司是有事吗?”

几日不见,未曾想她这般憔悴了。

宋提司这才知道她一直都坐在窗边发呆,根本没有休息。

想此,他眉心拢起,她的病才刚有苗头,怎地就下了榻,透过缝隙他依稀能看到八仙桌上摆放整齐且未食用的饭菜,不由的开口叮嘱:“姜二姑娘,你该用膳了。”

见她不为所动,只是懒懒瞧他一眼,便又垂下脑袋,盯着桌案上的一本书。

宋提司按下心中不忍,不得不将威胁犯人的一套搬了上来,威逼利诱道:“姜二姑娘若不肯用膳,那便是为难我们,如此,本提司便隔一盏茶让人送去一次新菜系,每次都不重样,膳房的人若做不出来,那便从民间征集,循环往复,本提司相信总有姜二姑娘爱吃的。”

姜照离一怔,不可置信的抬头看他,瞧他的神情,不像是在开玩笑,她心中诧异,他们提刑司只负责看管审查囚犯,还在乎囚犯吃不吃东西吗。

外头难民那么多,他此举无疑是将她推向众矢之地,这一切仅仅是为了让她吃饭?

姜照离理了理情绪,既如此,她吃便是了,何必大众干戈的浪费粮食。

生病加上心情不佳,她实在没什么胃口,又怕他真的让膳房的做个不停,她咬了咬牙,勉强吃了点。

见她进食,宋提司脸色这才好些,将手放在窗棂处打算关上:“姜二姑娘注意休息,你的亲人都在担心你,有事可随时告知本提司。”

语罢,他便回了提行司,走前,吩咐守卫定要好生看管。

夜半,姜照离沐完浴换身衣裳刚要歇着,突然一阵阴冷的风吹过,窗棂响了两下,姜照离偏头看去,窗棂不知何时开了。

她记得今日宋提司关上后便再没打开过,总不至于是风吹开的。

她渡步走去,想一探究竟,却突然发现堂内坐着几人,她一僵,意识到状况不妙,趁他们没反应之际猛地起身外跑,却被其中一人抽出的短刀架在脖颈,她脚步一顿,眼神盯着他,袖中的手狠狠攥紧了。

“你们是谁,来这做什么。”

“在下闽国人,楚云。”女子一袭耀眼的紫罗衣裙,腰间盘着在一处的牛皮绳,墨发被高高挽起,眉心点了牡丹花钿,眼神犀利又妩媚。

她撩群端坐,声音又柔又媚,细又长的眉眼在她身上来回轻扫,后掩唇轻笑:“你就是姜二姑娘?”

“将阿肃迷的团团转的女子,让他不惜背叛主子?”

“姜二姑娘,我们见过的。”若行眼眸微眯,唇角挂着细细的笑,眼底却异常平静,像极背后操控全局的狡猾之人。

再看不到的地方,若行看向她的眼神逐渐阴沉,他原本计划将布防图的脏水泼到姜府,哪知罗城主不上当,非要等追回殷肃在做打算。

殷肃也太不小心了,竟将自己的衣物留在罗府,让人抓了把柄。

他很难不怀疑是殷肃与姜二姑娘串通好来诓骗他们。

他差人引开些守卫,这才得以进来。

“我…我是邹元。”邹元羞愧的垂下脑袋,双臂无力的垂在两侧,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他…他们此举算不算趁人之危,阿肃若是知道,那他…

可他也是被逼的。

姜照离警惕地凝着几人,他们能躲过重重官兵把守来到她房内,且不被任何人发现,可见功夫之深。

方才听那人说,他们跟殷肃来自一处,那功夫自然是极高。

“别怕,我们只是来向你讨个人。”楚云轻轻抚摸着艳丽的丹蔻,朝她笑嘻嘻开口,看似人畜无害,实则却蕴含杀意。

“殷肃在哪。”若怀开门见山问。

姜照离摇头,与他回视,冷冷道:“我不知道。”

见她答的如此果断,楚云一愣,看来这姜二姑娘也不是个好糊弄的,不是吓一吓便什么都说的,比一般的女子胆量大些,见了他们几个,竟然不怕。

楚云:“时间有限,不如直接将她催眠,问一下阿肃的下落,免得待会她大叫被人发现。”

邹元摇头:“不行。”

楚云阴恻恻的睨他一眼:“为何不行。”

邹元转了转眼珠,越说越心虚:“因为…因为我没带药。”

催眠?姜照离心下一惊,看来殷肃当初与跟他说世上有催眠的法子是真的,正是出自这群人之手。

成亲那日温秋水突然性情大变,当着众人面承认罪行,怕也是他们操控的。

以及牢狱中的几名管事,在刺杀殷肃后,不知为何,却开不得口解释,直到在牢狱中才反应过来,可为时已晚。

后面若不是殷肃故作告知她自己的罪行,她怕一辈子都不会去狱中看那几名管事去了解真相,除非真相推到她面前。

所以,从招婿到进府到取得她信任,最后再到离开,都是他一步步的计划,想此,姜照离冷笑一声,只觉得胸口作痛。

若行眯了眯眼:“我们好生跟你说话,姜二姑娘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如此包庇他,最后是没好下场的。”

“难道你想将姜府卷进来?姜家可不止你一条性命。”

姜照离捏紧了手心,冷笑一声:“他将我害的这样惨,我为何要包庇他,我若知晓他在哪,定第一个把他交给提刑司,为我姜府报仇。”

听她这般说,邹元不禁皱紧眉头,心中倏然有难受。

“姜二姑娘真是狠心,阿肃若知你此番言论,定要伤心难过。”楚云摇头叹气地说。

“阿肃是最不能动情之人,却偏偏对你动了情,可见你是个聪明的,不如跟我回闽国去…”

殷肃性子不定,主子说他不好拿捏,若将此女带回用来威胁殷肃倒也是为他好,免得哪日他顶撞主子丢了性命,有此女在,他还能谨言慎行。

话未说完,便被姜照离冷冷打断:“休想。”她便是死,也不会离开洛城,更不会去闽国那弹丸之地。

她瞧着几人,冷静道:“你们进来容易,但要带个人出去,那便说不准了,若被人发现,你们几个一个都走不掉,想必,这折人的买卖你们不会做吧?”

“那不如我将你杀了。”楚云眼神一变,猛地贴近她,伸手掐住她纤细的脖颈,阴恻恻的威胁。

姜照离脖颈一痛,小脸顿时涨的通红,她死死忍着喉间传来的不适,一双美眸冷静自持的盯着几人,眼中透着倔强。

倏然,喉咙又有血腥味袭来。

邹元在一旁急得直打转,终于,他像是想通什么,猛然上前将她拽到身后,梗着脖子与楚云对视,说出的语气却微微颤抖:“不能杀她。”

姜照离吸入冷气后,面目突然一滞,猛地吐了口血,后忍不住蹲在地上大声咳嗽起来,她面色苍白,愈显单薄。

楚云歪了歪脑袋,疑惑不解:“为何杀不得。”眼神仿佛再说,若不给我一个说服的理由,你便替她受着。

邹元一时想不出理由,急得冒冷汗:“她…她还有用啊。”

楚云冷哼,斜看他一眼:“就是因为她有用,我才要杀了她,只有她死了,殷肃才会乖乖出现,我们才能向主子交差。”

若行冷冷暼邹元一眼,他很清楚邹元打的什么主意,他跟殷肃是一条心的,此举无疑是为了保护姜二姑娘,遂,他朝楚云使眼色:“别听他的,他是在拖延时间,邹元,等回了闽国我在收拾你。”

后一句,警告味直接拉满。

楚云再次朝姜照离伸手,在挨到她的一瞬,倏然,一石子破窗而入,打在楚云的手上,又弹到地上,滚到桌子底下。

她一阵吃痛,心中恼火,哪个不长眼的敢坏她好事,两三步走到窗棂旁,双眸警惕的凝着窗口上的小圆洞,用食指比划一下,眯了眯眼。

以此同时,邹元踢翻了一侧的凳子,发出巨大声响。

若怀面色一惊,还未有所行动,下一刻,杂乱的脚步声在院内响起,房门被人猛地推开。

为首之人是春桃,瞧见眼前一幕,她尖叫一声,朝身后大喊:“快来人,有刺客,快来抓有刺客。”

眼看楚云再次冲上去杀她,春桃卯足了劲地冲进去要将楚云撞开,楚云冷笑,说了句不自量力,一脚踢在春桃的胸口,她瞬间便弹了出去,砸到地上。

“春桃。”

若怀一凛,眼中闪过杀意,他绝不能眼睁睁看着殷肃为了一女子背叛主子,与他们生疏,此女非杀不可,想此,他冲着楚云喊:“我拖住门口的人,你尽快杀了她。”

楚云点头,猛地抽出腰间的牛皮绳,想把姜照离缠过来,邹元却猛地抱住了楚云的腿,拼命摇头:“真的杀不得。”

姜照离见状,立即弓着身子往春桃的方向跑。

楚云一脚踹开邹元,大声呵斥:“今日就不该带你来。”

守卫人多,若怀一个人拦不住,逐渐的,他有些吃力,几人见状,纷纷防守后退,形成一个圆形,举刀对着逐渐靠近的守卫。

几人对视一眼,若怀来打掩护,楚云与邹元先跳窗逃走。

窗户下面掩的也有人,见他们跳窗,一窝蜂的冲上去想要将其拿下,楚云见状,冷笑一声,立即从袖口掏出白色粉末朝几人洒去。

一溜烟的没了人影。

若行一行人逃出后,宋提司立即封锁城门,逐一排查,让城中百姓提供线索,线索越多,价格越高,最高可得赏银一百两。

邹记医馆,若怀几人警惕的睨了眼周遭,见无追兵赶来,这才松口气:“别怕,待这几日难民进了城,咱们趁机混进去,先拿了罗府,挟持罗城主。”

若怀眯了眯眼,看向邹元的眼神说不上多好:“你刚刚是不是故意要救姜二姑娘?”

“还有,你不是一直跟殷肃一条心,他去哪了你真不知道?”

见若怀疑心于他,邹元飞快摇头,满脸惊恐,他胆子小,别吓他:“不…不是啊,我这人比较怜香惜玉,就是觉得这么好看的美人,死了怪可惜的。”

“殷肃的事,我是真不知情,我也与你一样,花宴后才知自己被耍了,我若真向着殷肃,早与他一同走了,何故现在还要受主子吩咐?”

救命啊,为什么要让他跟若怀这个笑面虎,还有楚云这个酷爱折磨人的疯婆子呆在一处,他们若是知道他是故意的,还不磋磨死他。

他绝对不能承认,打死都不承认,承认就真的死了。

楚云睨他一眼,伸着修长好看的五指在他面前晃悠,娇媚开口,语气却极为阴鸷毒辣,让人不寒而栗:“是吗,她比我还好看?”

邹元咽了口唾液:“自…自然是比不上你的。”

楚云一副算你识趣的神情,她收回五指,沿桌而坐,开口分析如今的形势:“洛城人机敏,他们不久便会查到这,我们需要换个新的住处,姜府暂时是去不了,经过此事,他们必定加紧了防备。”

若怀冷哼:“这是自然,可我不放心这个小子,我怕他将我们供出来。”

楚云嗤笑,冷冷暼邹元一眼:“他是我们几人中武功最差的,他能翻出什么浪来。”

见若怀不再追问,邹元松了口气,在心底大骂了殷肃八百来次,将他坑害的这样惨,他倒好,全身而退,还有个有权有势的家人,他呢,不仅要受威胁恐吓,还要防止被若怀发现他向着殷肃从而取他性命,这买卖真是划不来。

没办法,殷肃这人向来只有命令,他的意识里,从来没有商量二字。

就在这时,有线人冒着危险传递消息,主子让他们速速返回闽国商量对策。

主子说她与殷肃已联系上,他如今去了云城,正在接近云城城主,而所盗走的布防图如今也一并送回了闽国。

几人一听,面面相觑。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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