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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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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发少女轻抿了抿唇,在绿屏纤手半卷起门帘时,顾晚吟提步走了进去。

见是她进来,堂上几人视线都看向这边。

“母亲。”

顾晚吟走上前,先给苏寻月请了安问好。

随后,她微微侧身,看向坐在一旁的人,依次轻声问好,“昀表哥,棠表妹。”

顾晚吟话音刚落,就在孟棠想开口说什么的时候,苏寻月又笑了笑道:“你们表兄姐妹许久不见,或是有许多体几话想说,我就不继续待着这儿了,留给你们几人说说话。”

“谢谢母亲。”顾晚吟闻言,侧身看向苏寻月微微一笑道。

“傻丫头,这有什么好谢的,你们聊着吧,我就先离开了。”

说着,苏寻月便带着身边的婆子婢女离开此处,将花厅留给了他们三人。

顾晚吟眸光轻瞥着那两人走远,方才她微微含笑的双瞳,在苏寻月离开后微微凝起。

只是想到身边两人后,她很快就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

孟棠觉得这苏氏还不错,不似她之前以为的那般,会待表姐颇不好。

而孟昀却只静静的看着苏氏的身影走远,什么话也没说。

直到苏寻月的身影消失在庭院尽头,他才将视线收回,重新放在了眼前少女的身上。

就这会儿的功夫,棠儿和晚吟表妹已经谈聊了起来。

他们三人一同长大,晚吟表妹是什么样的性子,没有人比他们还要清楚,在江南之时,她一直都是祖母的窝心宠儿,性子被祖母惯的颇是嚣张娇纵。

但她这被养成的性子,却不惹人讨厌,她并非那种不讲道理,就随意放肆,跋扈。

相处的这十多年里,晚吟便就是这个样子,直到后来遇到那位,她才渐渐的开始有所收敛。

“晚吟表姐,我好想你啊!”

孟棠是孟家唯一的一个姑娘,既不用像大哥那般经商,也不用似二哥般苦读,也是被疼宠着长大的姑娘。

瞧着她这样子,她唇角不由轻勾,轻着声道:“我也想你们呢!”

“只是你们怎么来了这边?”

晚吟面上带着笑意,颇是有些好奇的问道,“刚不久前,我还同绿屏说,表哥如今肯定是在努力读书呢,却没想到你们竟来了我这儿。”

说这话的时候,顾晚吟的目光看向一旁站着的绿屏。

“是呢,我们前脚才谈到棠姑娘和昀公子,你们后脚就跟着来了。”

听到这话,孟棠微微抬眸,看向站在顾晚吟身边的人,笑道,“好些日子没见,绿屏也是越来越漂亮了。”

“棠姑娘嘴还是像从前一样,跟吃了蜜似的甜。”

“你们还没说呢,怎么突然来了这边?”晚吟垂眸间,将装着果子点心的瓷盘,轻轻移至孟棠的手边。

正同晚吟谈至正兴的孟棠,自是没有发觉到这随意间的动作,但这一细节,都落在了孟昀的眼底。

“这边有一笔货款,出了些问题,大哥打算亲自过来看一看,我和二哥知道后,便也跟着他一道来了。”听到这,孟棠笑着回道。

顾晚吟看她一面笑着说话,一面从瓷盘里捻起桂花糕,小口小口吃着的样子,心下一乐。

棠表妹还是和从前一样,还是那么喜欢吃桂花糕。

孟昀只待在一旁,安静的看着她们两姑娘谈笑,也不随意插话,打断她们的兴致。

瞧着孟棠吃桂花糕,晚吟微微抬眸睨向坐在她斜对面的男子,轻轻一笑道,“昀表哥,真是谢谢你了,若不是你愿意跟着一起来,舅舅和舅母肯定不会同意棠儿到这边来的。”

俩人听了她的话,神色间都是怔了怔,尤其是孟棠,吃着桂花糕差点儿噎着自己。

相较而言,孟昀的情绪要稍微平静了许多。

“没什么,我在家读书也是读的头疼,正好可以趁着这功夫出来走走,爹娘很通情达理,大概也是不想我有太大压力。”

“那就好。”

在知道他们外出,是为了特意过来看望她时,顾晚吟心里也是有些压力,很担心影响到表哥的学业。

就像当初在宣州府,她一次次给顾时序找寻借口一般......是因为他学业忙碌,所以才不得空闲来江南陪她度过生辰。

可如今再瞧眼前的两人,什么不得空闲,不过是那人不那么将她放在心上罢了。

既是已经知道自己在他心上的地位不如那位,晚吟也不想去争论和强求什么。

前世的那一生经历,让她清楚的认识到:有些人,有些事,并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的,该是你的便是你的,不该是你的,不管你费了多少心思,也都得不到你想要的结果。

“晚吟表姐,你现在说话......”

“我说话怎么了吗?”少女眉眼中含着浅浅的笑,唇角微弯道。

“就是感觉有点怪怪的,就好像我们不是同龄人了一样。”

“是吗?”少女声音含笑说道。

她的唇角依然微微弯着,只低垂的眉眼中,那蕴含在其中的笑意却登时云消雾散了般。

顾晚吟其实自己也清楚,不管她面上装的再怎么相像,她的心态却是再也回不到从前。

......

裕隆街道,某茶馆二楼的东南角雅间内,谢韫和张苍二人临窗而坐。

微微支开的雕花槅窗外,蒙蒙细雨在暮霭的天光下飘飘洒洒。

“张大哥,这回寻我是有何要紧的事吗?”谢韫视线从窗外收回,随后便直接开口问道。

黄花梨木制的案几上,是一壶碧螺春,店里伙计沏好了两杯茶水后,便就退了出去,走前顺便轻轻带上了房门。

张苍他平时接触的都是大老粗,看着谢韫,他一时间还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谢韫朗朗一笑,出声道:“这不过才二十来日没见,张大哥见到我,竟然是连话都不会说了吗?”

听到这话,张苍大手端起桌上的茶盏,似牛饮般想大口将茶水喝掉。

看他这般,谢韫正想提醒来着,张苍自己也感觉到茶水很烫,不像酒水可以一饮而尽。

“啊!”

张苍舌头烫的叫唤了声,“妈的,真烫死人了。

“谁让你喝的这么急了,有什么事就说吧......是不是还和上次剿匪的事情有关?”

谢韫稍想一下,就知道张苍寻他何事。

“既然贤弟心里都有数了,那我也就不磨唧了,上回剿匪的事,我上面那位如今升了官,因为我这边事情办的好,他赏了我不少财物。”

说着,张苍示意站在一旁的人,将托盘上遮上的绸布掀开,几十锭银子整齐排列在托盘之上。

“瞧贤弟的样子,我也晓得你肯定不缺钱,但剿匪一事,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这笔银子你还是拿去的好。”

谢韫目光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随后语气带着了点儿笑,说道:“张大哥,今日想讲的不只是这一件事情吧?”

听了这话,张苍侧身要去接过托盘的动作微微一顿,而后道,“......被你看出来啦。”

张苍就知道自己是瞒不过他,他长长的叹了口气。

“发生什么事了?”

“上回事情办的太好……我有什么样的本事,上面那位自然清楚,然后就问了事情的经过,我就将你说给了他听。”

“不过你放心,那位只知道有你这么个人,却不知道你是谁?何况,你之前也和我说过,你不想让旁人晓得这事是你做的。”

说到这里,张苍的话锋一转道:“就真的不能说出去吗?你若帮着他办事,说不得日后会有什么大造化呢......我们这些粗人,不识字,只能听从嘱咐办事,可贤弟你的脑瓜子灵啊,大人们都喜欢像你们这样的聪明人!”

除了谢韫外,他就没见过这般聪明的人。

哦,还遇到过一个有点子小聪明的,是个叫做阿峥的,已经好些年没见过了,听闻如今他好像在边境做起了倒腾马匹的生意来。

张苍也不知怎么突然记起这事来,知道自己眼前还有正事,很快将思绪扯了回来。

“张大哥这么说,就是看得起我,只是我......我也有自己的无可奈何的时候。”

听眼前之人的口气,张苍知道这事是办不成了,但他也不是那等喜欢勉强旁人的,便说道:“无事,我就是想过来过问一下你的意思,若真不行,我总也不会强迫于你。”

“那贤弟在这儿,就以茶作酒敬谢张大哥了。”

“这是说得什么话,要谢也该是由我来谢,若不是你,那件事也不可能办的那样顺......何况,这样的话,我们上次见面可是已经说过一回了。”

“是,是,张大哥说的是。”谢韫连声道是。

紧接着,锦袍青年好似只不经意间般的随意开口问起道:“张大哥,清风寨上的匪贼,盘踞了西延山多年,你说那一晚......有将他们全部都给剿灭吗?”

“这个我也不清楚,也许会有几个漏网之鱼,也说不定。”

张苍说着,觉着有些口干,谢韫见着,他挽起滚着云纹的袖角,笑着给眼前的人斟上茶水。

谢韫身上虽没有那种很骄矜的贵公子之气,但只凭他这斟茶手势,张苍就知道他也不是个简单之人。

隐约间,似乎也明白了谢韫拒绝他的缘由。

这一回,张苍大手端起茶杯,只慢慢的喝了两口,尔后接着道:“西延山上的土匪老巢盘踞了那么些年……有那么零星几个会逃脱,这其实也正常,不用将这个太放在心上,既然他们的老巢都没了,逃走的那么几个,日后再怎么样,也兴不起什么大风浪来。”

“张大哥说的是。”听了这话,谢韫微微笑道。

......

苏寻月从花厅离开后,就带着林妈妈回了厢房,廊外雨纷纷,有穿着碧色比甲的婢女,间或托着红漆托盘来往于廊庑之下。

窗台上,摆着的几株兰草盆栽上衔了水珠。

想起刚才的事儿,坐在榻上的女人缓缓出声道:“林妈妈,你说孟婉她的命是不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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