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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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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枕松本是来借人的,借完他就走,可他又实在舍不得齐剑霜,每每想到分离,心如刀割,痛不欲生,索性多住些时日。

也正因他多住了几天,本应剑拔弩张的玄铁营,竟意外变得和谐融洽,正好解了邓画的燃眉之急,她头一次切身体会到什么是“温柔和善”的力量,一时间唯云枕松马首是瞻。

齐剑霜坐在帅案中央,即使云枕松住不了两天,他也为他专门设了个坐席,紧挨着他,一伸手就能碰到的距离。

有时候齐剑霜和将领幕僚们站在悬挂在墙壁上的大幅北疆军事地图前议事,云枕松就会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听着,眼睛却死死跟随齐剑霜的身影,二人视线总能对上,对视的下一秒,齐剑霜必然对他笑一下。

或许不明显,但云枕松能感觉到齐剑霜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整个人戾气没那么重了。

而当云枕松统算财务、分配人手挖铁矿时,虎帐内以及周围,一定是安安静静的,羽生研磨笔墨,齐剑霜就为他端茶倒水、揉颈捶背,把人伺候得舒舒服服,即使遇到麻烦的账款和资源调度,他也不似从前心烦意乱。

今日王立仁要回中州,云枕松知道他会带走大量消息,比如崛起的原青县,再比如“意外”发现的矿山,旁人都以为云枕松会慌,怕皇帝据为己有,他云枕松到头来一无所获。

但云枕松巴不得王立仁赶紧禀告。

战火不知何时会点燃,或许是几个月后,又或许就是今晚,只要有足够的时间,云枕松坚信自己会帮助玄铁营打败北匈十九部,可现在缺的就是时间。

所以他只能另谋法子,从中州入手,尽可能加入原剧本没有的剧情。

原来的原青县不是默默无闻么?那就让它变成全大宣粮食最多、兵力最强、经济最好的县。

守城门?

不,我不止要守城门,我还要守住国门。

土地一分一毫都不让,百姓一老一幼都不少。

王立仁紧张兮兮地瞥着云枕松,云枕松反倒轻松地拍了拍他的肩,每拍一下,王立仁心脏就猛跳一下。

“王公公,你这是不舒服?流这么多汗。”云枕松笑里藏刀,“要不多留几日,养好病再……”

“不了!”王立仁赶忙道。

他在宫里待得太久了,齐剑霜这样五大三粗的武将,他怕六分,偏偏是云枕松这样八面玲珑、机关算尽的谋士,他怕十分。

稍有不慎,就可能掉入他设好的陷阱,让你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有理有据、清清白白地把你吃干抹净,这才叫真正的恐怖。

“云县令请回吧。”

王立仁要赶早走,害得云枕松比平时早起一个时辰,按理说这个时候他正舒舒服服地窝在齐剑霜怀里熟睡,一想到这里,他就不满。

“行,那你走吧。”云枕松保持最后的礼貌,送走了他们。

然后,他拔腿往虎帐的方向跑,今天守在外面的是程绍,他和程绥外放张扬的性子截然不同,闷葫芦,不爱说话,武痴,没准和周巳能交个朋友。

程绍见到云枕松,单膝跪地行了个军礼。

云枕松对他说:“守了一夜了,去睡会儿吧。”

“不……”

“去睡,这是军令,你不去休息,我就让齐将军罚你,”云枕松说完笑了笑,“逗你呢,别整天板着张脸,没姑娘喜欢。”

程绍竟还真因为这句话神情一滞,云枕松惊讶了一下,瞧见靠坐在床榻上的齐剑霜时,瞬间将此事抛之脑后。

“狐假虎威,嗯?”齐剑霜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眼里带笑,“坏我名声呢。”

“哈哈哈哪有。”

云枕松脱下外衣,钻进被褥里,躺在齐剑霜手边,故意蹭了两下,齐剑霜一把将人捞进怀里,半搂半抱地与他耳鬓厮磨,续上了清晨的温情。

“齐彦已经着手,第一批试用武器装备在这月下旬就能制造出来,到时候让士兵们戴上,试试手,哪里不合适的及时改正,第二批会大量生产,为战争做准备。”

云枕松像只小猫,蜷在齐剑霜怀中,舒服地眯起眼,任由齐剑霜的手游走在身上的每一处肌肤,而自己的脚也不安分地在被褥里触碰。

“嗯。”齐剑霜声音又哑又沉。

云枕松睁开眼,眉眼弯弯,抬起腿,脚趾点在齐剑霜大腿根,明知故问:“怎么啦?齐大将军。”

“……”齐剑霜定定注视他,一言不发,云枕松故意向他□□挪去,齐剑霜当即握住要撩起他情欲的脚,无奈低语,“你真是……”

“怎么?”

云枕松仰起脖子,露出雪白滑嫩的一截,撩拨他、引诱他,语气里带着黏黏糊糊的鼻音:“和你肌肉一样了。”

齐剑霜愣了下,很快想明白他什么意思,眼神躲闪一瞬。

然后,他抬手把人压在身下,将人死死箍在一寸方地,身子渐渐向下。

云枕松闭上了眼,等待他下一步动作。

突然,外面一阵骚乱,陡然响起几声怒喝,齐剑霜动作一顿,云枕松一下子睁开眼,一脸不满和怒意。

只听胥信厚的声音响了起来:“让我看马是几个意思?!齐剑霜你给我出来!”

王公公奉韩裴之意,竭力恢复胥信厚自由身,齐剑霜对王立仁提出让胥信厚当校尉的要求置若罔闻,最后是云枕松从中调和,让胥信厚从地牢里出来,王立仁才肯放心离开。

“给他脸了!”云枕松气得手发抖,好不容易找到的时机,就这么被这个蠢材打断,他真后悔把他放出来。

云枕松一把掀开齐剑霜,齐剑霜压根不敢在他面前存力,冷不丁就被推到一边,跌坐在榻,既震惊又好笑。

只见云枕松囫囵披了件衣,脖颈上汗津津的,一时没找到自己的剑,转眼一瞥,于是双手吃力地举起齐剑霜的佩剑,怒气冲冲地就要往帐外找胥信厚算账。

“诶,一身汗,小心着凉。”齐剑霜忙不迭跪爬起来,横腰拦住他,一手拿过他手中的剑,用鼻尖亲昵地安抚:“昨天熬夜处理公务,你再睡一会儿吧,我去解决。”

“不许放过他!”云枕松恶狠狠地说,眼睛瞪得溜圆,看起来像只炸了毛、找主人报仇的小猫。

齐剑霜不禁笑了笑:“安心睡着,你醒来的时候他一准受罚呢。”

所有的温柔和耐心都留在了帐帘里面,齐剑霜惯是懒得搭理胥信厚的,众人死死困着胥信厚的手脚,齐剑霜抬手挥散,胥信厚身上的力量刚卸,齐剑霜一脚便踹了过去。

他冷冷道:“现在,谈谈?”

上次让他冷静后再谈,他愣是没做到,齐剑霜也没有时间等他,这次,再给他一次机会。

胥信厚后背摩擦着土面飞出好几米远,蹦起身指着齐剑霜:“你!”

齐剑霜无情打断:“你觉得你自己哪里比得上我?”

姗姗来迟的几人均是一挑眉,有人驻足,有人张望。

“该干嘛干嘛去,防线加固好了?粮食计入库了?玄铁铠甲做出来了?到时候又要云县令费神去安排,能不能自觉点。”

此言一出,个个愧疚,眨眼间人群散去,胥信厚还憋着一股子气瞪齐剑霜。

“想打可以,但我只和你过十招,十招之内你赢不了我,再多也没用。”

胥信厚目眦尽裂,气得浑身颤抖,拳头都握不紧。

陈元和几位同僚静静看着,谢放这个二百五尽会拱火,大骂特骂:“揍他娘的!欺人太甚!”

陈元看了他一眼。想当年,他们这些人都奉齐剑霜为榜样、为英雄,做梦都想得到齐剑霜的指导,和他一起征战沙场,保家卫国。

时至今日,最初的目标早已磨平,留下些许印痕,只有在亲眼看到齐剑霜身手的时候,才恍然意识到:哦,原来我当初是因为齐剑霜才入军的。

胥信厚铆足了劲,想用毕生所用证明一下自己,但齐剑霜经历过多少事,心性的沉稳与冷静是常人所不及的,他很快发现胥信厚的漏洞,一击致命,将其掀翻在地。

说实话,胥信厚底子不弱,如果光凭肉搏,满是陈年老伤的齐剑霜未必打得赢他。

齐剑霜微喘:“滚去看你的马。”

话音刚落,小五火急火燎地跑过来,气都没喘匀,便道:“将、将军!中州来的督察员到原青县了,正急着找云县令呢!”

齐剑霜皱眉,回头瞥了一眼虎帐,不忍心喊云枕松起床,谁知下一秒,云枕松自己走了出来,穿戴整齐,精神抖擞,一看就知道他刚没睡回笼觉。

“我得赶回去,”云枕松微凉的指尖抚上齐剑霜的侧脸,歪头留恋地看着他,“齐彦留在这儿,你别对他太糙了,可能过几日瀚王要来,别让金主心疼,咱还指望他出银子呢。你也不要担心我,周巳在保护我。还有,那个公主,你……”

“我心里只有你一人。”齐剑霜斩钉截铁道。

云枕松满意地笑了笑:“好。”

语毕,二人没再墨迹,转身各自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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