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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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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小学习针法,苦练多年也算有成效,而且我有一本医书,里面恰好提到如何医治瘫瘸之腿,你放心,我一定能让你站起来。”

齐彦皮肤黑,默默看向一个人时总会有种憨厚的感觉,良久,他慢慢地点了点头。

云枕松笑了笑,站起身,把他推回屋里,然后道:“齐公子是时候午休了,我就不打扰了。”

“嗯。”

云枕松向门外瞧了眼,趁王佑年还没进来的时候,低声对齐彦解释道:“我并非唯利是图之人,我是真心想让你好起来,等病好了,就逃出去吧。”

*

答应得痛快,等真到实施的时候,云枕松犯了难。

原主的那点模糊记忆,根本支撑不了云枕松落针,上次能为泓客止血,纯属撞大运了。

现在云枕松需要从“商店”里购买医书,钱够,但原本他另有打算。

云枕松算是看明白了,没有金币,他是举步维艰,别说完成原青县发家致富的宏图大业了,就是齐彦他也救不了。

云枕松表面上安安静静地吃饭,实则风风火火地呼唤系统

【宿主你好,请问……】

怎么才能获得更多的金币?你能不能发布每日任务,或者什么其他副本之类的任务?

云枕松打断系统的流程,直截了当地问。

【叮,由于宿主通关积极性高,奖励五百金币】

……还能这样啊。

【回答宿主,如果想获得更多奖励,可以提出提高剧本难度的申请,本难度包括但不限于:宿主身体素质下降、宿主要展现更多智慧与勇气、宿主与剧本关联更加紧密、宿主宿主光幕图标减少,即无法获得更多信息】

云枕松低下头,长如鸦羽的眼睫遮挡住他眼底凝重的情绪,筷子一下一下戳着碗里的饭食,他问。

那其他人会因为我提高难度而受到伤害吗?

【会。还请宿主明确一点,保护他人,同样算在“智慧与勇气”的要求中】

【另,剧本人物非单一扁平,其有自洽的做事逻辑,即使宿主增加剧本难度,剧本本身故事并未发生改变,人物的行为决定也不会因此改变,所以宿主不用产生愧疚心理】

云枕松沉默着,这个时代的落后是原本就存在的,而他想要做出改变,百姓不必任人宰割,士兵不必束手无策,这一切都需要付出代价。

他无法征求所有人的同意,一如所有人无法完全理解自己之前的付出,因此,他决定先把自己付出出去。

系统,增加难度。

他需要金币,否则寸步难行。

【好的】

【更改中,请稍等】

云枕松听到声音,抬起头。

齐剑霜手中提着一条长长的物件,这物件被布料包裹得严实,云枕松一歪头,放下碗筷,站起身。

【更改完成】

【零点更新每日任务,请宿主及时查收】

“这是什么?”云枕松问。

齐剑霜答:“之前答应送你的东西。”

与此同时,他不动声色查看新出现的图标——任务。

一级一级地点进去,他看到了待完成的任务:

保护齐彦。

治好齐彦的腿。

获得齐彦信任。

还挺简单,就算没有这些任务,云枕松也打算这么做的。

齐剑霜一把扯下厚厚的布带,里面的东西赫然呈现在云枕松眼前,他立刻收回注意力,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的剑。

“拔出来。”齐剑霜稳稳道,“试试看。”

云枕松凹凸有致的腕骨从袖中探出,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打上剑鞘,摩挲之下能感受到珐琅工艺烧制出的云纹,他握上剑柄,上面裹着蚕丝,手感冰凉温润,如触春水。

手指微颤,只听清冽的一声破空声响,剑出鞘。

新淬的长剑泛着流动的幽蓝,寒光中裹着一层靛色晕圈,剑刃薄如冬雪,边缘锋利得近乎透明,盈盈素白,刃身密布着冰裂纹路,云枕松惊喜地抬高手,放在阳光下,细碎的点点蓝光映在云枕松脸颈处。

云枕松激动地挥动剑,锐利的锋芒划破日光,齐剑霜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

云枕松忽地剑指齐剑霜,白皙如瓷的脸庞倒映在修长崭新的剑体,云枕松眉眼弯弯,在灿烂的阳光下露出纯真的笑容:“我好喜欢,谢谢你泓客。”

齐剑霜勾了勾唇角,道:“光看不行,还要会用。今日身体如何?”

“健健康康!”

“那来吧。”齐剑霜偏了下头。

羽生贴心地接过云枕松挡风的外衣,一旁站立,恰时邓画从外面回来,瞧见眼前光景,眉毛高挑,打趣道:“云县令,您可小心点,他脾气又急又暴。”

齐剑霜回头看了他一眼。

邓画连忙抬手致歉,脸上却不见半分不好意思,从屋里搬来两把凳子,放在羽生腿边,笑道:“小生儿坐吧,咱俩呀,看看戏。”

午后骄阳正好,鸟雀叽叽喳喳,初夏的风吹拂而过,扬起鬓边碎发。

院中樱花探出墙头,路过的下人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院中人侧头观看,院外人靠近探头。

齐剑霜利落拔剑,带起凌厉破空撕裂的尖锐,行云流水,赏心悦目。

“稍等。”齐剑霜从怀里摸出一节骨哨,邓画笑了笑,听他随意吹了一声,邓画便站起了身。

“怎么了?”羽生仰头问。

“备茶,要来客人了。”

云枕松握着那柄泛着含蓄溪蓝的长剑,剑长与云枕松的身量正正好好,刺出的距离和云枕松想的恰如其分,齐剑霜给他做了个示范,云枕松看得认真。

“肩后引,启剑。”齐剑霜收剑,用剑柄点了点云枕松的后肩,他慢慢滑下,最后点在云枕松的胳膊上,“用力。”

云枕松学着齐剑霜的样子,双腿前后错开,站稳,收紧腰腹,按照齐剑霜的话,摆动上身。

剑过风起,樱花飘落,浅淡的馥郁晕在这一方小院。

褪去厚重的甲胄,卸下所有的担子,齐剑霜年不过三十,他用布满老茧的手掌覆上云枕松的手背,声音沉稳,像一盅沉香茶。

“手腕要稳,这剑锋虽看着软绵,却不易卷刃,能绞碎千钧。”

陡然,齐剑霜抓紧云枕松的手,长剑似蛇滑穿木桩,切口平整像被潮水漫过的堤岸,木屑簌簌掉落,云枕松惊了惊,下一秒,只见木桩一分为二,断得利落。

不敢想象,如果刚才这一剑刺的是人颈,该会产生多大的威力。

“好剑法。”

众人闻声而望,云枕松不仅看见了亲自推着齐彦走近的李延,更察觉原来刚才有这么多人在看,一时怔愣,下意识把齐剑霜往前推了推。

“嗯?”

“云县令这位护卫,当真是不凡呢。”李延转着尾音,轻笑道。

云枕松感觉瀚漠王不管说什么话,都充满了讽刺意味,于是沉默不语。

李延从不在乎这些小细节,把齐彦推到树荫下,自己也理所当然地坐在羽生为他腾出的位子上,细啜刚泡好的茶,悠悠道:“齐公子忽然来了兴致,说要来这里逛逛,本王便带他来了,不打扰吧?”

说着,李延直直盯在齐剑霜擦剑的侧脸上。

齐剑霜好整以暇地抬眼,与他直视。

李延一直静待,并不着急开口,他在试探,在做最后的确认。

齐彦握紧轮椅扶手,忽然开口:“云县令,能让我看看你的剑吗?”

云枕松一愣:“好。”

齐剑霜看着云枕松从自己身边走远,低头捏了下眉心,再抬眼,心下已有决定,他淡淡问:“瀚王,一会儿是不是有人来?”

李延掸了掸袖子,一字一顿道:“自然。”

公孙霖是意料之外的存在,齐剑霜认了,从他隐藏身份待在云枕松身边的第一天起,就料到迟早有一天会暴露,当初是不想告诉,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眼下是不敢告诉,怕伤了云枕松的心。

齐剑霜无法遏制地、心甘情愿地陷入名叫“云枕松”的漩涡。

自此,有了软肋,人人可利用威胁,同样有了野心。

如果说以前嚷着要当乱臣贼子,是置气,那如今就是真实想法。

云枕松不能没有齐剑霜,齐剑霜绝不能跪伏于大宣的枷锁,他要为云枕松争出一片天地。

云枕松刚把剑递过去,就听到身后二人打哑谜,不知为何心头一颤,呼吸停滞,心慌慌地来到齐剑霜跟前:“什么人?”

这时,公孙霖应李延的要求,从城外赶回来,以为叫他回来,是为了明日的生辰宴不迟到,他一边打趣一边由王佑年带路跨过院落门槛:“都说了今夜回,提前这半天的目的何在?”

他漫不经心扫过院子,道:“人还不少,这是在干……”

公孙霖的说话声戛然而止,连摆动的手臂都顿在了半空,他眼睛死死定在齐剑霜脸上,目瞪口呆。

齐剑霜从袖中抽出帕子,弯腰为云枕松擦汗,动作温柔细致。

公孙霖再次瞪向云枕松,一句“这谁”始终没憋出来,半晌,“啪”的一声脆响,公孙霖给了自己一巴掌。

云枕松不明所以,悚然看着他:“……他怎么了?”

齐剑霜直起身,这才把视线分在公孙霖身上:“大概是,见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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