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村民修缮破败的屋顶?"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眼里充满疑惑。
修房子这件事,他们没经验啊。
直播镜头下,嘉宾们秉着多说多错,少说少错原则,都不敢轻易表态。
有人却率先打破平静。
“虽然我也没有什么经验,但这个应该不难,晚上可以先找当地有经验的村民取取经。”陶嘉跃建议。
红队其他成员紧跟其后,先后都表示赞成
陶嘉跃对此表示满意,转而将目光投向陶乐,以开玩笑的口吻说:“二哥你原来有拆房的经验,想来修房应该也不在话下。”
“什么拆房?”捕捉到关键字眼,习雕别有深意追问,分明是想当着直播镜头的面挖出陶乐更多的黑历史。
“这个...我不方便说。”陶嘉跃面露为难。
习雕闻弦歌而知雅,立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冲陶乐道:“我想起来了,小时候陶姨和我妈好像提到过这件事,说是带你回老家过年,结果你为了逗猫,爬到邻居家屋顶,把人房子砸出个窟窿,还骂人房子建的太破,简直就是危房,赶紧拆了才好,死活不肯道歉。后面陶姨又是道歉又是赔钱才把这件事圆过去。没记错的话,那会儿你也才七八岁吧。”
说完,他不忘补上一句:“跃跃说的没错,修房这事就数你最有经验,你不带头上去修实在浪费。”
他语气里的尖锐令在场众人不由得皱眉,他们其余人将目光投向陶乐,却见后者懒洋洋斜靠在沙发上,眼帘微垂,像是在思考怎么回答。
一秒、两秒、三秒......
两分钟过去,他姿势没变过,表情也是。
这时,坐在他旁边的颜之弈叹了口气,无奈地用手肘顶了顶他的胳膊。
“嗯?你们刚才说到哪儿?”陶乐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哈欠,见众人都看着自己,表情有几分茫然。
“他们两个提议让你明天上房揭瓦。”颜之弈解释。
众人: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吧?
闻言,陶乐艰难地撑起眼皮,斜睨陶嘉跃,语气淡淡:“这活儿哪儿轮得到别人插手,你一人就能包圆了,毕竟粉丝天天夸你人美心事还十项全能,看好你哟,加油。”
众人的视线又齐刷刷看向陶嘉跃。
“粉丝开玩笑的话当不得真。”杜文宇站出来打圆场。
“就是,粉丝还说我比天仙还美呢。”习雕嘲讽。
而陶乐也不惯着他,认真反驳:“反话都听不出来?你是九漏鱼吧?”
“你!”
“好了好了,话题扯远了,明天大家都起早点,到时候看情况再说。”作为最年长的汪海不得不得站出来和稀泥,示意汤鹿赶紧将陶乐拉走,免得一会儿吵起来。
而不等汤鹿行动,某人先一步揽着陶乐纤瘦的肩膀,五指微微内扣,占有欲十足地将人带走。
“快回去睡,免得长不高。”
“闭嘴。”陶乐一记重拳砸在某人身上,令对方发出闷哼声。
“靠,谋杀亲...咳咳,哥啊你。”
......,
陶乐潇洒离开,完全没有get到陶嘉跃的不甘与愤怒。
本打算用激将法逼陶乐逞强修房顶,继而能像上一世那样闯出大祸,奈何他就是不上套,令陶嘉跃如鲠在喉,又气又憋屈。
可恶,这家伙就不能蠢一点吗?
翌日清晨,天还未亮。陶乐痛苦地被人从被窝里挖出来,跟着大部队来到一处瓦片民房。
房子看着有些年头了,外墙斑驳老旧,屋顶瓦片也有不少破损,但院子里收拾的挺干净,没有多余的杂草,旁边还开垦了几块田地,里头种着绿色蔬菜,看得出来房子的主人是个勤快人。
“哎呀,村长就是大惊小怪,非要拉着我去他家住,这哪儿成?别看我家这房子有点破,都盖了好些年了,一直都安全着呢。”屋主是个身材矮小精瘦,约莫七十岁的老头儿。
”大爷您别客气,大家正好也没什么事儿,索性过来帮你修修这屋顶。”陶嘉跃轻声细语地拉着老人请教如何修缮房子,颇为热心。
“好孩子,你长得真帅啊,叫什么名字?一定是个大明星吧?”
“没有没有,我只是来打下手的。”
二人相谈甚欢,气氛颇为和谐。
直播间网友见状,纷纷夸他谦逊有礼,很是刷了一波好评。
反观陶乐则是懒懒靠着墙,抬头望天。
“你在看什么?”一旁搬东西的汤鹿好奇问。
“这天为什么就不能眼睛一睁再一闭,就黑了呢?”
汤鹿&观看直播的网友叹为观止。
这咸鱼的尾巴得有八百米长了吧?
别的嘉宾挖空心思,恨不得一天能有48小时都对着直播镜头表现自己,轮到陶乐却是想方设法展示自己的懒惰和废柴,简直奇葩。
【他在这条赛道上强得可怕。】
【内娱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画风清奇的人设了】
【这出场费得几百万吧?不然演不出这效果】
【有种全世界已经没有他在意的人的平静疯感】
【所以这样的人到底为什么能和颜之弈成为朋友?回答我!】
【可能颜之弈被下降头了吧】
【可能颜之弈被下降头了吧】
【可能颜之弈被下降头了吧】
......
被下降头的颜之弈伸手揉乱陶乐好不容易整理好的头发,小声提醒:”一会儿小心点。”
他隐隐感觉今天会有什么事发生。
“你很奇怪。”陶乐扭头躲开对方干燥有力的手掌,语气略微不爽地抗议:“别总是揉我脑袋,跟逗狗似的。”
颜之弈低低笑了一声,更正:“狗儿子我已经有了。”
猫倒是还缺一只。
可惜他看中的猫看着张牙舞爪,实则慵懒又倔强,喜欢自己也不敢开口,实在可怜可爱,又不好伺候。
他都打算直接打包将人...咳,将猫带回家关起来,戴上猫牌,成为自己的所有物,把一切最好的东西都碰到它跟前,试图博它开心,主动过来狂蹭自己,最好还能贡献出柔软雪白的肚皮,让自己好好吸猫。
只是想象而已,颜之弈竟莫名觉得有些激动,看向陶乐的眼神都变得炙热黏腻。
“你的眼神让我感到一阵毛骨悚然。”陶乐直言不讳。
被人直白戳穿心思,颜之弈干咳两声,试图转移注意力,“我上去铺瓦片,有什么事喊我。”
看着他爬上屋顶,陶乐揉搓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嘟囔:“有病。”
突然把气氛搞得gay gay的,也不怕被人误会。
他又看了下头顶的太阳,确定短时间内不会西沉,只得认命地帮着和水泥。
另一头,陶嘉跃为了立吃苦耐劳人设,也想跟颜之弈尽可能多接触,咬牙跟着爬上屋顶。
同时还不忘说服习雕一起上去,理由是在上面能博到更多镜头。
后者一直暗戳戳想在镜头面前表现自己,当即也没多想,忍着嫌弃跟着爬了上去。
事实上他们二人根本就不会修缮,上去了也只能做做递工具这种简单活儿。
即便他绞尽脑汁地找话题搭讪,颜之弈却还是冷漠以对,令他十分气馁。
而习雕则直白很多,甚至公然借着递工具时要去摸颜之弈的手,被对方直接躲开。
“不会做就下去。”
“我真的很想帮忙,你教教我吧。”
“不想习氏破产,现在立刻从我眼前消失。”颜之弈言简意赅,看习雕的眼神冰冷无情。
习雕还想说什么,被陶嘉跃拦住,示意他别轻举妄动。
当颜之弈转身做事,他凑过去耳语,“一定是陶乐昨晚跟他编排你,明明哪里都比不过你,也就那张脸还凑合。”
他意有所指低头看院子里忙活的陶乐,越看越生气,视线也越来越阴毒。犹如恶魔般在习雕耳边低语:“要是他不小心毁容或出个意外,颜之弈肯定就是你的囊中之物。”
说完,他突然哎呀一声,俯身将脚边的铁锤往外边挪开些,“这铁锤这么沉,要是砸到人,指不定当场就没了。”
做完这个动作,他去一旁帮忙,留下眼神闪烁不定的习雕。
好戏要开场了。
他居高临下注视陶乐,眼底的狠毒几乎要溢出来。
感受到头顶上方传来带着强烈恶意的注视,不用猜,陶乐也知道是谁。
他眼睫微抬,与陶嘉跃视线相对,面露戏谑,眼神中毫不掩饰的轻蔑,让后者气得面容微微有一瞬间的扭曲,发现对方很快调整好表情,觉得无趣,没有继续关注。
“小伙子你看着瘦弱,想不到还真有一把子力气,水泥和得比我们村里玩了几十年的泥瓦匠还称头。”说实话的是房子的主人,
他背着手站在陶乐身旁啧啧称奇。
“现在力气用完了。”陶乐见水泥和得差不多了,站直身体活动几下僵硬的腰,问老人:“有点渴,请问有水吗?”
闻言,老人哎哟一声,忙答道:“有的有的,在屋里桌上呢,我这就去拿。”
“不用,我自己去。”陶乐看着作,那也只是演而已,骨子里一直敬老护幼,不好让老人奔波,于是自行往屋里走。
怎料老人十分热情,追上来拦他,非要让他在屋檐下等着遮遮阳。
陶乐动作快,先进屋,脚刚跨进门槛,突然觉得身体汗毛乍起,头皮发麻,下意识扭头往身后看去。
下一秒,他呼吸一滞,瞳孔骤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