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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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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今天怎么样?”

“感觉比昨天,咳咳,好多了。”杨婶咳着回复。“小小,你身上这身衣服——”

“婶子,这衣服是我的。”薛轻竹解释道。“小小今天在后山,掉水里,身上的衣服湿透了,就擅自做主给她换了一套。稍微大了点。”

这个说辞是小小主动要求的,她不想让她娘亲担心,被蛇咬,可以隐瞒。但换的衣服没办法撒谎。

杨寡妇责怪地瞄了自家女儿一眼,都跟她说了山里危险,还去。

有客人在,杨寡妇也不想当着外人面教训她,隐下情绪。她瞧着出现在眼前的漂亮女子,还有身后的程渡,了然于心,这应该就是程猎户救的姑娘。

挣扎起身。

“别!杨婶,你快躺下,不用起来。我们就是来串串门而已。”薛轻竹快步扶住艰难起身的病人。

特殊情况,她并不在意可有可无的礼节。

程渡无不支持轻竹的决定,她也劝到,“杨婶子,躺着吧。我们就是送小小回来。听小小说,杨婶子生病了,就来看看,串串门,不用多礼。”

说完拎出一腿腊肉,还有袋鸡蛋,“这些是轻竹说,拿给婶子补身体的。”

程渡这么做,是为了给轻竹攒好名声。轻竹品行端正,和薛家那三个不一样。

杨寡妇局促不安,慌忙拒绝。“这,咳咳,这怎么行。平常程猎户也时常接济我们娘俩,这,我们受不住。”整只腿肉,太贵重了。

“别不好意思,生病了要补补,再说了,小小今天掉水里,虽说秋天没多冷,但总归也是呛了水。吃点肉,补补,或者压压惊也好。”

自己没关系,但小小因为经常吃不饱,都快10岁了,身子还很矮,杨寡妇遂厚着脸皮应下。“谢谢你们。”

“嫂子,坐。”杨小小从外面搬了一张长凳进屋,放到薛轻竹身后。

杨寡妇没有听见程渡她们反驳,也就没有纠正小小。

“谢谢小小。”

薛轻竹拉着程渡一起坐下。开始今天的正题。

“婶子,你这咳疾,小小都和我们讲了。你应该也知道,程渡不是这个村的。她的户籍在北方,对付咳疾,有些土方子。你要是信得过,这病程渡就能给你治。只是时间上久,最短要半年。”

“时间不是问题。但我们家两个女子,没有稳定活计,没有钱买药的。”

“不要钱。”杨小小抢答。

“不要钱?那不是亏了,我们能做什么?”世上还有人做亏本的买卖?

【这药就没有成本】

“药材不贵,只是方子特殊。只需要小小每天帮我们溜溜鸭子就行。有时我出门,有小小陪着,轻竹也不孤单。”程渡率先解释,“噢,我们还管小小一顿午饭。”

还有这种好事。不过有法子总比一直躺在强。只是,小小。

“我愿意。”小小见娘亲明显是动心了,立马应声。

杨寡妇见此也没有顾虑,只能再三感谢程渡她们的伸出援手,并表示只要有需要,任由差遣。

把取药时间定下后,程渡嘱咐她们要经常通风,不可过近接触,就告辞了。

上洋村。

“娘,又吃白菜啊。我不要吃这个,我要吃肉!我要吃鸡腿!”薛宝被他娘叫醒,看着饭桌一成不变的饭菜。胃里寡淡至极,闹腾着要吃肉。

“吃饭!”薛老汉呵斥道,吃肉?他现在只能喝粥,而且就算喝粥,嘴里都疼。

端起碗,勉强喝下一口,今天的粥半生半熟,没有煮开的米硌到伤口。一瞬,薛老汉皱起脸。

“臭婆娘!你觉得这些东西能吃吗?啊?”碗被重重放置桌面,又摔飞手上的筷子。筷子弹起又砸到薛氏的脸上,硬生生划出两道红痕。

自从河前村的人抬他们回来,找了里正,逢人便说,自家求荣卖女。简直丢尽了脸面,因此薛家三人一直缩在屋内。

以前都是薛轻竹忙里忙外做一家子的饭,且手艺好,薛家的嘴都吃刁了。突然只能吃薛氏做的饭,又掉了整整5颗牙齿的薛老汉,更难接受了。

“我,我去重新煮一下。”薛氏惶恐地端起三个碗,回到厨房,重新倒进锅内,起火复煮。

薛宝刚被训,也不敢盯着他爹看。但肚子又饿,就只能磕点瓜子。

“滚出去!”薛老汉掉的5颗牙,其中有2颗就是门牙。在他面前磕瓜子,简直火上浇油,引地薛老汉咬牙切齿地怒骂。

“不知道你老子门牙都没了吗?还嗑!滚粗起!”一着急还漏风,话都说不清楚。

“哈……唔,”薛宝被他爹逗笑了,说话居然漏风。不过刚笑出声,就反应迅速地捂住嘴。

但还是被薛老汉听见。作为父权制的一员,儿子的嘲笑就是赤裸裸地挑衅,是嘲讽。是脸面被丢在地上践踏。

二话不说抄起板凳丢到薛宝的身上。又嫌不够,抄起另外一条板凳,继续砸。

“啊,爹,我错了,我错了!别打了。娘!娘!”薛宝蜷缩在地,抱头痛哭大喊。

厨房煮粥的薛氏听到动静赶过来,就看见这一幕。她也怕,但为了儿子,她还是扯住薛老汉那只砸人的手,劝道:“当家的,别打了!儿子会被你打死的!”

“滚,”薛老汉一甩手,本抓着他手的薛氏,就被甩了出去。“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

站直身,直指摔在地上的薛氏,质问道:“还有你,要不是你,40两银能丢吗?要不是你,我能被人打掉牙吗?”

越说越气,薛老汉的板凳精准落到女人身上。薛氏沉默地接受着雨点般密集的殴打,没有半分为自己求饶。因为她知道,求饶只会被打的更凶。

许久后,薛老汉打累了。抄起旱烟就出门了。

而薛宝,早跑在他爹转移怒火时就没影了。

薛老汉喘着粗气,到院外大石边坐下。颤抖着手,点燃烟嘴。

“哟,老丈人,这是怎么了?点个烟抖成这样。”

黄鳏夫坐在板车上,架着骡车从石头旁经过。他在县里帮人拉货,有时候去很远的地方,许久才回上洋村一回,所以并没有听说最近发生的事。

“黄女婿,是你啊,”薛老汉站起身,认出来人,又谄媚地问道,“你这是拉货回来?”

眼前人的板车上拉的可都是写好东西。黄鳏夫拉货经常跑各种地方,就能淘到一些本地没有的好东西,再带到这边卖。赚的不少。

“是,刚跟着跑了一单,有点远,今天才回来。”黄鳏夫下车,跛着脚走到板车旁,掀开一角油布。

薛老汉垫脚抬眼,板车上酒、茶、烟各式各样的好东西不少,眼皮一眨不眨地望着。

黄鳏夫随意取出一块上等烟丝,盖下油布。转身就看见薛老汉慌忙挪开眼。心里嗤笑地想着,贪好啊,贪才有谈的可能。

“好丈人,这可是上等烟丝,特意给您买的,您快尝尝。”

薛老汉也不推脱,迫不及待接过,随意倒出未燃尽的劣等烟丝。塞进上等烟丝,点燃,猛吸一口。

“嗯!好东西果然不一样。入口棉柔,喉口回甘!”

薛老汉不停吐出烟拳,浑浊的烟雾弥散在两人间,织成一张密网,仿佛笼罩着什么。

“您抽着喜欢就成。这个时间,丈人吃完饭了?”

“没呢,臭婆娘煮的饭,半生半熟,怎么吃?”薛老汉埋怨地说道。

“怎么不叫二娘做?我记得,二娘手艺不错啊。”黄鳏夫舌尖舔着干燥的嘴唇,看似不在意地提起。

“别提了,二娘她——”薛老汉即将脱口而出后半句,被压在喉口。他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烟杆,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

狡黠地摇头说道,“那傻婆娘贪了河前村一个猎户的几两银子彩礼,人被那猎户直接带走了。我是不同意的,但人要讲诚信,对吧。”

“不过,后来我打听到两人没办礼,也没婚书,孤男寡女就这样住在一起。”

“如何能这样?”黄鳏夫附和着说。

“是啊,自家女儿,受到这种对待。我们肯定不愿意。想去把人接回来,结过竖着进去,躺着出来的。这种女婿,我都不敢认。还是黄女婿好,是我们家薛大娘不懂得享福,竟然跟人偷#情,实在丢人。”

薛老汉可惜地摇着头,“哎,要是我还有一个女儿就好咯,许给黄女婿,还能重新当一家人。”

叹息道,“可惜了。”

黄鳏夫隐去眼底的阴翳,赶忙出主意。“这还不简单,二娘既然还未成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老丈人你只需将她带回来,许配给我,就又是一家人了,到时我定准备丰厚的彩礼迎娶。”

都是老狐狸,他难道还看不出来薛老汉的意思?不过正合他意。

他早就觊觎薛二娘,而且若是能将人娶回家,那件事就不怕她想起来,说出去威胁到自己。

薛老汉抽着烟,闻言,突然咧着嘴笑了,露出缺了门牙的牙床,和糊满焦油的黄色牙齿,暴露在空气中,恶心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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