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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半点心(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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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以来,天星小轮不仅是港人重要的交通工具,也成为游客们热衷的选择。

小船划过碧蓝海水,气泡咕咕咕咕,船上各国游客赏景拍照,为自己的维港之旅留下纪念照。

也有独行船客,靠在窗边,无意热闹,相机朝向对岸。

忽然,一张巨幅海报出现在他镜头里,海报上的漂亮男仔似在冲他招手,让他莫名生出股熟悉感。是维港新出头的影星吗?

“哇,是阿清!真的挂出来了!”

“好靓仔哦!”

林沛森顿了顿,对着海报上的男仔按下快门。

赶在年底前,陆氏教育基金的海报终于铺满维港重要地标,广告片也在荧幕上日夜播放,人们打开电视就能看到个学生仔从电脑前抬起脑袋,笑眯眯地告诉你,他好享受学习。

那学生仔又聪明,又靓仔,又乖巧,尤其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瞬间点燃维港人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期待。

陈笃清成为这一季维港热度最高人物,更多关于他的资料被爆出来,人们才知,原来这样漂亮,像是被爱滋养长大的细路仔,竟然很早就无父无母,寄人篱下。

好可怜。

大众对陈笃清更添上几分同情怜爱,还有人专门跑去云吞店,抓住陈笃清的手亲口鼓励他:靓仔,你行的。

云吞店生意陡然攀上高峰,陈笃清在店里的身份也增多一层——吉祥物。

他要在上菜收账之余,陪食客合影,签名,接受鸡汤鼓舞。一顿晚高峰下来,陈笃清咬肌比四肢还僵硬,第二日上课都忍不住打盹,Madam石点他答题,他开口就是:“谢谢光临,我会努力。”

教室里瞬间充满欢乐的气息。

在舅母的劝说下,加之期末季功课繁重,陈笃清暂停了“云吞小王子签名合照一条龙”业务,只两点一线,除了学校,就是自己的出租屋。

“吃不下了,一点也吃不下了。”

说着话,陈笃清又夹起块牛腩塞进嘴巴。

万碧芝进屋就见自己带过来满满一桌的食物已经消失大半,无比震惊:“阿妈做的是三天的量啊,你都吃了,接下来吃什么?”

陈笃清心满意足地抚摸鼓鼓的肚皮,懒洋洋道,接下来三天他会饿肚子,反正快过年了,正好减肥。

万碧芝翻白眼,她原先减肥,陈笃清还端烧味和肠粉来给她,说吃一点没关系。呵,她信了他,结果第二天上称,体重又回高峰,白白饿肚三天,而他陈笃清就算顿顿食红肉喝可乐,体重体型都一点不变。

所以,就有问题了。他这么瘦,家里怎么会有......

万碧芝瞄一眼陈笃清,猛地晒出藏在身后的“罪证”——

一件黑色细纹衬衫。

“陈笃清,这是什么?”

陈笃清刚刚还眯着眼,像只晒太阳的猫,这会儿看到黑衫陡然一惊,张嘴先打了个“嗝”。

“你翻我东西!”

“我帮你收衣服啊!好人没好报。”

“那我谢谢你哇大好人!”

陈笃清出手霹雳,万碧芝早有预料,侧腰闪避,掐着黑衫在阳光下旋转一圈,一脸得意。

“万碧芝,你拿我衣服做什么?”

“你会穿衬衫?”

“学校很多场合需要衬衫。”

“这个衫至少大你两码,你怎么穿?”

陈笃清理直气壮:“我穷啊,买大点以后长高,能多穿两年。”

“哇,你几岁还要长高?”万碧芝冷笑,捏住衬衫标签戳到陈笃清眼前,黑色花体字栩栩如生。

“你省钱买Gucci哇?!再省一点去买Hermes喽!”

陈笃清很笃定:“是假货啊。”

“这么正的假货我也要,你现在就带我去买!我倒要看看维港哪里有这种质量的假货,我们进一箱去卖,一起发大财。”

陈笃清还要垂死挣扎,下一秒眼前黑云蔽日,黑衫落面,呼吸都困难。身侧一沉,陈笃清慌乱掀开衣服,只见万碧芝坐在沙发上,双手交叉于胸,昂着头,器宇轩昂,英女王见了,都要弯腰给她行屈膝礼。

“陈笃清,《Image》我期期不落,你骗不过我的。”她挑挑眉:“我不仅知道这衣服是别人的,我还知道是谁的。”

陈笃清抓着衣服的手一紧,只见万碧芝缓缓吐出两个字——

“陆定。”

“痴线!他资助我上学而已啊。”

“资助你上学又不妨碍做别的。陆生上个月去马会被拍到,穿的就是这件衫。”万碧芝点点那黑衫,阻止陈笃清反驳:“定制款,全维港只这件呐!”

陈笃清张张嘴,终于扯不出谎来,万碧芝微微一笑,得意极了。

她早在陆定第一次出现在云吞店,就察觉不对头了,陈笃清看陆定的眼神她可太熟悉了。她看狄龙周润发Leslie也是那种眼神,那种对方笑一下,自己已经想好,将来要同他生几个仔几个女的眼神。

而陆定呢?这种大佬出现在他们云吞店就是见鬼了!

但那时万碧芝只是隐约觉的不对,没有再往深想,还是后来有一日,陆定又跑到云吞店找陈笃清,陈笃清不在,他又嘱咐自己把药交给陈笃清。

万碧芝茫然问陆定怎么回事,陆定挤出一个淡笑,说无事,便离开了。

望住大佬失落走上劳斯莱的斯背影,万碧芝终于恍然——陈笃清个衰仔竟然搞定了维港第一单身汉!

好劲!

陈笃清也不再辩解。他抱着衣服坐到表妹旁边,叹口气。

万碧芝戳戳他胳膊:“认输啦?”

陈笃清看着桌上食物,低声道:“......你不要和舅母提。”

“痴线!我才不说,你想说你自己去说。”万碧芝顿了顿,没好气道:“阿妈很疼你的,你就算......就算钟意男人,她顶多哭一哭啦,不会怎样你的。”

陈笃清搓搓脸颊:“我倒是宁愿她骂我打我,她一哭哭三天,谁受得了。”

万碧芝抿抿嘴,也是了,维港一夫多妻才取消几年?更何况男人同男人谈恋爱这种事。还是陆定那种大佬。万碧芝眉心紧蹙,她才想起来一个问题——

陈笃清和陆定,是拍拖的关系吗?

二人地位天差地别,年龄相差一轮有余,就算是拍拖,也不必指望是普通人那样平等的恋爱关系,更何况陆定连女朋友都没有公开过。这种大佬,婚前都是随便玩玩的,最后肯定要同地位相等的豪门千金结婚生子。

那如果是.......包养关系?

万碧芝扫视一圈陈笃清的破烂出租房,如果陈笃清做了陆定的金丝雀,陆定至少该给他租间像样的公寓吧?

万碧芝自认为很懂男人。万碧芝认为陆定这个男人不行。

她张张嘴,想劝陈笃清离陆定远一些,但看陈笃清连一件黑衫都抱在怀里宝贝的不得了,她还是把话全部吞回肚。

开心最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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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万碧芝“突袭”,等陈笃清赶到戏院时,这个档期最热门的《最佳拍档》没有票,《五福星》没有票,就连口碑扑街的《新蜀山》也全部售罄。

陈笃清心塞塞,但陆定难得有空同他来看电影,他实在不想改变计划,最终胡乱选了部海报上有发哥的新片。

“有发哥,一定好看的!”

陈笃清拍着胸脯信誓旦旦,陆定看着海报上深情拉琴的周润发,不确定道:“小提琴里可以藏枪。”

并没有。

小提琴就是小提琴。

周润发却不是印象中大杀四方的发哥。

电影是纯粹的文艺爱情片,巴黎实拍,景美人靓,故事却太闷,武打片爱好者陈笃清看的眼皮打架。他压下一个哈欠,心想自己都看不下去,陆生也一定觉得无聊。

转过眼,却见陆定看得很认真。

大荧幕上的光影落在陆定棱角分明的脸,总是疏离的眼神在痴缠的琴音中透出点点困惑和伤感,仿若神落凡间,第一次感知情爱痛苦。

陈笃清一阵心跳,扑通扑通,像是要跳出去吃人。

但这是公共场合。

但这是黑暗的公共场合。

放在膝盖上的手像是有自己的意志,点点点点,爬上邻座,缠住陆定手掌,将那五根手指当做玩具,勾住就不放开。陆定似乎毫无反应,任他用指腹深入浅出,反反复复,描绘粗糙手掌心。

又过了会儿,陈笃清似乎将陆定掌纹记录完整,小手终于离开大掌,转而攀附陆定大腿,滑来滑去,不时戳弄紧实肌肉。

陆定眉眼微动,就势将作乱的坏东西抓进手中,轻声道:“乖”

黑灯瞎火,陈笃清才不要乖。

第一次的记忆实在太震撼,太爽快,陈笃清食髓知味,一有机会就想同大佬要亲亲,要摸摸,然后带着大佬往床上走,但大佬忙得要死,一周都未必能见上一面。

可怜他个刚刚吃到腥的青头仔,天天饥肠辘辘,每日无心其他,有时候只是刷个碗,甚至做功课时,都会走神,反复回味啃噬陆定喉结时的画面,就是那次,陆定把衣服落在他家。

不只是身体上的感受,陆定因为自己,瞬间晦暗不明的眼神,更让他上瘾。

黑暗中,陈笃清舔舔嘴唇,手在陆定的大掌中挣扎抽动,恬不知耻地深入探索自己与大佬力量差距,兵分两路,软硬兼施,犹如走错路的醉鬼,敲问每一间房门。

“嘶——”

不动佛陆生终于崩裂,陈笃清得意挑眉,下一秒就被佛祖收进五指山。

陆定的吻来的突如其来,又在意料之中。舌尖扫过唇缝,牙齿啃噬唇瓣,慢条斯理,反反复复地捉弄磋磨,仿佛虎豹标记猎物。

“猎物”陈同学很快就受不住。

黑暗中,陈笃清汗毛都炸起,却怕周围零星几个观众注意到这边波浪,他屏住呼吸,极力压抑全身颤动,却挑起陆定的好胜心,放在陈笃清腰后的手,撩开薄衫,缓慢却不容置疑地探进衣服里去。

掌心贴紧腰窝,脉搏贴住内脏,摩挲揉捏,直将无法言说的子弹揉进敌军心房。

陈笃清再忍耐不住,轻喘出声,紧接着狠狠咬住作乱之人的下唇,剩余烈火蔓延进敌军嘴里。陆定深吸口气,满意地给予回击,舌尖如剑肆虐,横扫过每一处软肋,星火瞬间燎原。

陈笃清五脏六腑都似被火燃,他感觉自己衣衫都要浸湿,终于举起白旗,硬生生把自己与陆定隔开一个拳头的距离,气喘吁吁,一时间舌头都没收回去,脸比荧幕上女演员杀人时的红裙还艳丽,却又不舍得,气刚缓过来一点,又忍不住硬往陆定身前前凑了凑。

陆定轻笑一声,推开乱拱“小狗”,在陈笃清迷茫控诉的眼神中,慢悠悠翘起腿。

“看电影。”

再不分开,他会更狼狈。

一场电影看得陈笃清看得很满意,却不满足,还未出戏院,就贴上陆定,讲他把陆生那件黑衫落在家里忘记带了,怎么办呀。

陆定似笑非笑,说他衣柜里都是黑衫。

陈笃清瞪他,他脸上还带着微醺般的红,瞪人时眼中似有水光,陆定忍不住在陈笃清腰上揉了揉,揉的陈笃清又是一软。

“但你手里那件黑衫最昂贵最稀有,我要亲自去你家拿。”

陈笃清轻哼表示同意。

陆定勾起嘴角,二人一同进入停车场,正迎面却看到一熟人——陆定三叔陆华谨。

陆华谨身材矮小,气势却同其他陆家人般,强硬悍然,一双充满精光的双眼扫过跟在陆定身后的陈笃清,只当他是陆定手下。陆定不自觉挡到陈笃清身前。

“好巧,三叔。”

“不巧,我就是来找你的。”陆华谨道:“我们谈谈。”

陆定往侧后看了眼,冷淡道:“你先回去。”

陈笃清心里一沉,想说什么还没开口,陆定已经同那人走了。陈笃清只得离开停车场,往回走,刚出门,一阵冷风刮过,维港的冬雨来了。

他抱着头在街上逃窜,脑中不停闪过刚刚陆定看自己的那一眼。

是了,那是陆定一贯的神色,冷漠,不耐烦。只是他有阵子没见到,才一时反应不过来。

陈笃清不晓得那人是陆定三叔,但能一下子叫走陆定的,也肯定是个重要人物。

而自己,在很多时候,没那么重要。

想通这一点,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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