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明明只是几天没有见到黑乎乎的建筑群和阴沉的天气，我发现我已经很想念她了。

杰森把羽绒服递给我，“作业都带了吗？”

我点点头，把衣服穿好，再背上书包，委屈地问：“为什么我还要上学？”

“因为你只请了一周的假期，记得吗？把围巾带上，今天可能会下雪。”

我接过杰森给的红围巾，把脖子围好，对他伸出手。

杰森已经习惯我的要求，抬手把包跟洋葱一样的我抱起来，低头亲了一下我的额头和脸，他轻声道，“放学之后不要跑，记得我去接你。”

我点点头，回了他一个粘粘糊糊的亲亲，“我等你。”

看着塞拉菲娜上了校车，杰森对着小姑娘招招手，看着校车远去一直右拐消失不见，杰森才长吐一口气。

他骑着机车先去附近的安全屋，再在韦恩庄园的后山，潜入蝙蝠洞。

今天布鲁斯要去韦恩大厦研发部找卢修斯开会，商量蝙蝠洞设备更新换代的事，家里的小控制狂和小恶魔都需要上课，而鸟妈妈还在布鲁德海文警局当他的小警员。

所以城堡里就剩下了阿福。

这是一个绝佳的潜入机会，杰森轻松破解了蝙蝠电脑的密保，拿出准备的指甲开始做DNA比对。

等待的时间很焦急，杰森四处搜罗了一些新产品，还有蝙蝠侠从其他同事买的防魔法的小玩意和战利品。

“你知道你可以直接进来拿而不是这么偷偷摸摸的吧。”一个虚弱的声音从杰森背后响起。

提姆穿着红罗宾的制服，眼底的青黑都要拉到脸上了，漂亮的蓝眼睛满是血丝，他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从电梯里飘出来，轻松躲过红头罩突如其来的一脚，顺势拐到椅子上坐着。

“你看起来像是好几天没睡觉。又去做贼了大侦探？”

“错，是自从你们消失了，我就没怎么睡了，蝙蝠侠也是。”提姆沧桑地说，“我们查了几天没查到你们去了哪里，蝙蝠侠甚至请了扎塔娜。”

“这么坦诚——”杰森靠在电脑台上，“怎么样，查到了？”

“她检测到了空间波动和自然魔法量，其他的nothing。”提姆幽怨地说，“大红，你真应该看看蝙蝠侠当时的表情，他还以为你们被绑架了。”

“没必要，等我进棺材了他再着急吧。”杰森冷哼一声，此时蝙蝠电脑也得到了结果。

塞拉菲娜的DNA比对，检测出来自2个人，一方搜寻不到，一方是拋着媚眼的布鲁西宝贝。

至少布鲁斯没撒谎，他确实不知道塞拉菲娜的母亲是谁，那就更意味深长了。他可不相信控制欲爆崩的蝙蝠侠会放弃找自己孩子的生母，除非是真的找不到。

“你在核对塞拉菲娜和布鲁斯的关系，还是在找塞拉的生母？确定关系就开始关心对方的家庭了，你们玩的还挺认真。”提姆开着玩笑，“需要我帮忙吗？”

杰森无声地瞥他一眼。

提姆立马操作，“我已经把蝙蝠洞的监控器都关了，还开了最新研发的信号屏蔽器，保证监听器不会工作，现在你可以相信我了吧。”

“可以考虑了。”杰森呵呵，“你保证不告诉蝙蝠侠？”

“我保证，向阿福发誓。”

这算是重誓了，杰森决定勉强相信他，而且他也需要一个间谍在这里，“我和塞拉去了另外一个世界，不是平行世界，而是一个完全不同的魔法世界，科技发展不到第一次工业革命水平。”

红罗宾在听到第一句话，大脑就开始运转，“你在那个世界见到了塞拉菲娜的母亲，不，如果你见到了肯定会带她的头发，你只是见到了知道消息的人。”

“yep，那个世界有不少神明，塞拉菲娜的母亲就是其中最强大的光明女神，布鲁西的魅力一如既往，”杰森把那边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你有什么想法？”

“很多，你还没有见到光明女神，塞拉是她和布鲁斯女儿的可能先放着，我倒是觉得塞拉的那个黑暗神朋友更可疑。哪个朋友会在认识短短两个月就把自己的神格送出来，与其说送出来，不如说他，”提姆猜了几个原因从真的只是礼物和毁灭世界来回想，他提出一个最有可能的，“他在打开两个世界的接口？”

杰森想到什么，和提姆齐声说，“黑暗教堂！”

借用黑暗教堂传播信仰之力，进而控制整个哥谭，这太可怕了。

“他的世界要崩坏了，想要入侵我们的世界，或者单纯是针对哥谭和塞拉，还是别的原因，可能性太多太多——”红罗宾摇摇头，“杰森，你们下一次什么时候去，带上我。”

杰森没有说话，还在思考怎么把这件事告诉女孩。该死的蝙蝠侠，现在他瞒着塞拉菲娜的事越来越多。他就不应该顾虑那么多，把家里的破事都说了看下次老头子怎么面对。

他抬头看了一眼小红，翻了一个白眼，“你先去睡一觉吧。”

“……”提姆揉揉自己的脸，“你是对的，我确实需要睡一觉，所以，你们下一次什么时候去？”

“等着吧。”杰森丢下这句话，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提姆看着电脑的检测记录，无奈地给红头罩善后，该删地删除，该隐藏地隐藏。跟着他摸了摸下巴，开始翻找蝙蝠侠的隐藏文件夹，布鲁斯肯定查过塞拉菲娜的母亲，“而且还会在电脑里做记录……”提姆快速翻开一个文件，麻利地借用蝙蝠侠的时候权限解锁文件，“这就是蝙蝠侠。”

几大页文件跳了出来，提姆浏览了一下，布鲁斯查了那段时间的记录，当时他还不是蝙蝠侠，在外面修行。直到塞拉菲娜被人放在庄园门口，布鲁斯回溯过去才发现他有近一年时间消失在了地球。

“就连记忆也丢失了，这件事越来越有趣了。”提姆再次删除了记录又用了上周的某一天的视频覆盖了蝙蝠洞的监视，然后走出了蝙蝠洞，换上睡衣倒在床上，假装今天谁都没来过，谁都没去蝙蝠洞。

到了晚上，回来的布鲁斯已经发现蝙蝠洞的设备被动过，监控也被覆盖了。

阿福端了一杯花茶，“杰森少爷今天回来了，还给我这个老人带了不少特产。”

布鲁斯点点头，没再追究，只是查了一下自己设备的库存，想着哪天给杰森的安全屋补充一些设备。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花茶清香爽口，带着丝丝的甜，布鲁斯动作一顿，“波莱罗桔梗花。”

“抱歉，布鲁斯老爷，您的意思是说这种花叫波莱罗桔梗，但是我并没有从现存的植物中搜寻到它的名字，是外星植物吗？”

“不，只是我的脑中突然跳出了这个名字……杰森说了从哪拿的特产吗？”

“并没有先生，我想那是属于年轻人的冒险了。”

“……你是对的，阿福。”布鲁斯又喝了一口花茶，把杯子放在桌子上。“通知罗宾，我们该出发去夜巡了。”

片刻后，大雪下的哥谭，黑漆漆的蝙蝠带着彩色的罗宾鸟在楼层之间飞翔。

*

雪是从中午开始下的，好几天没来学校的好处，就是今天一整天我都可以顶着亚当嫉妒的眼神和我的好姑娘贴贴，劳拉相当纵容我，甚至还给我带了克米特家特制的熏牛肉，只要带回去热一热，口感还是绝佳，这让亚当看我的眼神更古怪了。

我吃着餐厅的午餐跟劳拉耳语，“只是一次熏肉，他为什么这么幽怨地看着我？”

劳拉平静地用叉子叉了一块炸鸡给我，又叉了一片培根给亚当，“他第一次到我家吃饭，吃的就是这个，然后他就跟我求婚了。他说要一辈子做克米特家的人。”

这么离谱的吗？我把那块炸鸡放进嘴里嚼嚼，亚当哼了一声，把培根夹紧自己的汉堡里咬了一大口，情绪明显稳定了。

坐在对面的巴顿和薇薇安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里都读到了一句话：劳拉·克米特，好一个端水大师。

到下午放学，我告别了朋友们，走向已经等了一会的杰森，我拍下他头上积累的白雪，“等很久了？”

“刚到。”杰森抬手接过我的书包，把包好的牛肉塞好，然后把摩托头盔给我戴上，“上来吧，天太冷了，早点回去。”

“好哦。”我伸出长腿坐到机车上，“好了。”

杰森无语地看着我倒坐，“坐前面风大。”

我伸出双手，“这样方便抱着你，肌肤接触面更大，亲密度更高。”

杰森啧了一声，没说什么，抬腿坐上来，看着我把两条腿夹在他的腿上，还嚣张把冰冰凉凉的手塞进他脖子里。杰森被冰的龇牙咧嘴，抬手拍拍我的背，“老实点，手这么凉不知道带手套吗？”说着就要脱自己的。

我连忙打住，“不用，我没那么冷。”我把手塞进羽绒服口袋里，“这样就好了，走吧。”

杰森的睫毛抖了抖，低头吻了一下我的额头，戴上了头盔。“坐好了，出发。”机车发动机启动的声音很大，轰隆隆一个长音结束，就噗嗤地往前行驶。

哥谭中学到我们的新家需要半个小时，我已经习惯杰森的安全屋到处都有，从车上跳下来，等着杰森停好车，我们就一起走回去。

室内已经开了暖气，温暖如春，几盆怕冻的盆栽已经拿进来了，5只小鸟汤圆挤在长的最好的常青藤下面啾啾啾地说着什么，我脱掉外套往沙发上一躺，等杰森坐过来，就迫不及待地靠到他身上对他眨眼睛，“晚上要出去夜巡吗？带我一个。”

“天冷了，坏人也觉得冷，出来的频率不会那么高，我们要做点别的。”

“比如？”

“给哥谭的小孩子们送温暖。”杰森揉了揉我的金毛，“上次你搬的金银珠宝还剩下不少，我已经让手下买了大量物资送到孤儿院，联系了韦恩的工程队修房子，冬天的工作要比夏天繁琐多了。韦恩集团下面的慈善基金会也有活动，今年哥谭的孩子们应该可以过一个好年。”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杰森被这样的眼神看得心脏直跳，脸上发红，他抬手遮住我的脸，恶狠狠地问：“看什么？”像是一只小奶猫伸出指甲都没长好的爪子。

“你真的很爱哥谭，”我被这样的想象逗笑了，“被你帅到了。啊，努力做实事的红头罩英雄真帅气，塞拉菲娜·韦恩已经完全倾倒于你的红枣头了，抱住你的大腿求着哭着说求你看我一眼吧我的英雄。”

杰森无语，翻身把我压在沙发上，伸手挠我的痒痒，直到我求饶才放手，我笑得脸发红，眼泪都出来了，“我说的明明就是真的，你就是一个英雄！英雄都会有一群女孩子追的。”

“你看的哪门子邪书。”杰森扶着我的脸亲过来，两条舌头勾在一起，我被亲的迷迷糊糊，双手抱住了杰森的脖子，任杰森的手抚摸我的腰，从衣摆下面钻进来贴着皮肤一寸寸地勾勒着脊骨的形状，然后往前挪。

他的手停下来。

我喘了一下，疑惑地问：“第一次？”

“我第一次你这么幸灾乐祸干什么？不是第一次。”杰森瞪我。

“哦，那你为什么不继续？”

“因为我什么都没准备，而且，你明天还要上学。”杰森按住我又把我亲的找不到北才放开，“我来做晚饭，你去写作业，别说你没有作业，凯亚说你们的老师发了试卷回来写。”

“TAT哦——”薇薇安你这个小间谍，我伤心地爬起来去摸书包。

这才是高四，还有大学，唉，这个学是非上不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