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她还想说些什么，最后说出两个字：“姓何。”

黄翠翠不假思索，补充全名：“何黎明啊？”

陈书婷已经完成了进化，她不会再为这种事感到震撼了，一名成熟的陈书婷，只会面不改色，波澜不惊地问一句：“你到底得罪了多少领导？”

“他这个级别么，传话的中间人一定不是什么小鱼小虾，已知两位局长不属于他的派别，那就只有二把手李政委了？”

陈书婷鸣声示警：“黄翠翠——！”

“怪不得人人都想为官作宰，这一系一派地传承下来，上下帮扶，左右庇护，香火鼎盛。”

“没有谱的琴不能乱弹，翠翠。”陈书婷不怒反笑，连日的奔波令她的声音更似绷直拨颤的琴弦：“你很聪明。”

“多谢夸奖，为了报答你的知遇之恩，我给你透露一个，你们估计早就知道的秘密吧！”她没心肝地笑道，“你那个小叔子在搞黑市走私呢。”

陈书婷那弧线流畅的咬肌轮廓鼓胀了两下。

“指不定，贩毒也有他一份。”

陈书婷上挑的眼尾沉郁地压了压。

“高启强可能已经知道了，却放任不管呢。”

陈书婷动了动唇。

她吸了一口气，挤出笑来：“我怎么感觉，你这次回来，你我之间的关系，反而不如六年前亲近信任了呢？”

“没有吧？”她仔细思考，认真回答陈书婷的问话，“可能是六年前，你我有对抗徐江的共同利益，所以显得亲密些。”

“我们如今也是有共同利益的，不是吗？”

这话，黄翠翠不好答了，她仰头望了望皎洁的月色，抛下这个复杂的问题，道：“天晚了，回家吧。”

她笑得略有歉意：“不好意思，我堵了你的车，只能我先打头车了。”

“走吧，至少在进入主干道之前，我们还是同路的。”陈书婷率先转身，进入座驾前，扶着车门，叫住了前行去挪车的黄翠翠，“你回家的路远，一个人开夜车，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