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充盈起来?
可那尊木像的来源实在无处探查,心里都怀疑是高启强搞的鬼,但这事儿做得隐蔽阴损,一时间根本查不出头绪。
警队里没有一个得力助手,真是不好办啊。
“我们作为无神论者,要引导百姓相信科学,破除封建迷信。”王良对此也只有一个缓敌之技,“在反迷信这件事上,还要宣传部门出一下力气啊,你的老同学是不是,有在宣传部工作的?”
“有的。”秦谨道,“不过他们最近配合海关,正在做反走私的相关工作,一时间可能抽不出太多精力。”
“是这样——”王秘书若有所思道,“我记得研究室有位笔杆子,文章写的不错,叫什么……谭,谭——”
“谭思言。”
*
黄翠翠蜷缩在花布沙发里,对私人茶苑一连几日的推杯换盏一无所知。
电视机里传出热闹的嬉笑声,辅以搞怪的特效音,上演着一处处滑稽剧目,陈金默坐在一边,他对这些疯子卖傻的戏码不感冒,权当听个背景音,修长的手指盘在橙子上,一下一下撕开,汁雾散在空气里,一股酸甜清香瞬间弥散。
瑶瑶散着及腰长发,两只脚拍了拍温凉的水,也不擦净,翘着脚将小腿蹭在黄翠翠怀里,嘻嘻哈哈地耍赖:“妈妈,你看!”
她绷紧脚背,使得小腿膨出分明的肌肉线条,瑶瑶开心道:“我跟爸爸一样强壮!”
黄翠翠看她臭美那样子,抬手将她的脚拍下去,闲聊道:“你最近一直加训吗?累不累啊宝宝?”
“不累,一点也不累!妈妈,决赛那天,你和爸爸都来吧?”
“去,你婷婷阿姨也要去,还有高晓晨,也闲不住,求了半天把周六的家教课取消了,到时候也去。”
“呃!”黄瑶的兴奋劲在听到高晓晨这个名字时忽然衰落,黄翠翠见状,想到原剧情俩人的关系,不由得紧张道,“这么了?你们俩……”
陈金默剥好橙子,正片片分瓣,接着话就要告发:“这事忘了跟你说,之前他们两个偷着跑去——”
“没有的事,没有!”瑶瑶急忙澄清,疯狂摇头,“爸爸,你可别瞎说!你要瞎说,那……我也瞎说!”
瑶瑶对着陈金默挤眉弄眼,无声威胁。
陈金默在一边笑,眼纹深深地挤在一起,眸中透着光,他故意放慢语速:“你不是带着人家,偷偷去,白——”
一个字音刚出来,黄翠翠就见瑶瑶瞬间变脸,踩着湿漉漉的拖鞋站起来,一身浩然正气带路党的做派:“妈妈,您往这边走,我爸的私房——”
“瑶瑶,瑶瑶——瑶瑶!”陈金默的声音都走了腔调,原剧里连噶八个人的时候,他都没这么紧张过,“这个……咳咳!”
“嘿!”瑶瑶大获全胜,端走了洗脚水,开心道,“我去洗头啦!”
父女两个心照不宣,只留一个摸不着头脑的黄翠翠。
她正了正左肩的绷带,靠在沙发里,看看陈金默,听听卫生间的水流声。
然后踹了陈金默一脚。
“干嘛?”
她朝着他手里的橙子努努嘴,霸道不讲理:“剥完了?给我吃!”
陈金默递过去,她也不接,昂着头道:“你喂我啊。”
她低颌咬住送到嘴边的橙子,一下一下地压下去,陈金默感到一股迫沉的力笼罩在他的手腕上,黄翠翠的牙齿一寸寸咬开橙肉,每一次逼近都使他一寸寸地坠下腕子。
淡黄而甜腻的橙子汁水从她的唇上滴落,填满了陈金默的指甲缝隙,而后满满地溢出来,顺沿指缝缓缓流下,遗留一道晶莹的黏痕。
她将橙子吞下去,却不停止追啃的动作,平利的牙齿顺势咬住了陈金默的指骨关节,齿尖凿入他粗糙的手指皮肤上,硬是在上面留下几道参差的暗红切痕。
黄翠翠这一口咬得深,他的骨头钝痛不已,陈金默一动不动,看着她咬自己的手指发狠。
她松了口,仰着脸,双眼笑成两道月牙,抬着下巴问:“你最近做什么坏事了?”
陈金默的手指颤动了一下,说道:“不算。”
“这是什么回答?”她还要再追问,被卫生间的呼救声给吸引过去。
瑶瑶的声音隔着门传过来:“妈妈!洗发水进我眼睛里啦!你快来!救命呀——!”
“晚上再跟你算账!”
陈金默不做声,看着她的背影隐在卫生间门后,低头看了看指头上的齿痕和橙汁,抬手吹了吹伤处,继而将其纳入唇间。
他用柔软的舌尖填充咬痕凹槽,四周仔细描摹舔舐过,甘甜的橙汁沁人心脾,在他的味蕾上炸开,这股纯天然的果香涤净了一切压力,他沉沉叹了口气,靠在沙发里,听着电视里的吵闹,等她来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