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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第六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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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经过她不懈努力,那两名影卫还是在被关押几日后放了出来。

具体怎么努力不好说,但好感度硬生生给她拉高了1点。系统拍照也拍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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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悦:谢邀,不看。

这些天她也没闲着,开始着手扳倒韩时殊一事。

同暗阁的探子们交流一番后,算是了解了大概情况。

韩时殊虽为光禄寺少卿,平日里的大小琐事却都由署正和署丞来定夺。

其中一位郑署正曾是他的门客之一,韩时殊好享乐,他出过不少主意给他寻乐子。此人为官平庸,却深谙逢迎之道,可谓政绩平平,谄媚有术。

据探子反映,郑署正平日采买蔬菜粮油仅与东市少数几家菜商交易,其余商贩想自荐,都被他以各种理由搪塞推诿,实则以权谋私。

依照他行事风格来看,若他有意找明月医馆采买名贵药材,必会让秦悦与他同流合污。

今日正是初五,珍馐署出宫采办之日。

她一早便侯在明月医馆。那夜过后,她信守承诺,每每出门都会和谢隅报备,再唤影卫暗中同行。

不过这回带的不是影卫,而是……

秦悦偷觑一眼旁边的青年郎中,一身灰褐粗布衣裳,头戴布巾,俨然是那种丢进人群丝毫不会被注意到的模样。

没想到那么惊世骇俗的一张脸,也能易容成这般朴素的模样。不得不感叹一司协理精妙绝伦的易容术。

今早辰时听说她计划,谢隅突然搁置奏本,说什么都要陪她一道来。未免打草惊蛇,还特地披了个马甲。

秦悦:……这人真的很热衷于cosplay啊。

周伯上前打量片刻,道:“小姐又请了位新郎中?”

秦悦呵呵笑道:“是啊。”

“小姐招人的眼光真是越发锐利了,这位瞧着器宇不凡,身姿高挑,想来是称药的好手,快快随我来。”

这群人正愁从药柜取药得爬梯子,麻烦得很,眼下来了个高个儿,省去许多繁琐。

秦悦拍了拍他的肩,寄予厚望道:“好好干,谢大夫。”

谢隅:“……”

他抓过搭在肩上的手捏了几下,很快被她抽出,不过须臾就被推入扁鹊屏风后方的药柜。

秦悦与他咬耳朵:“演戏演全套,别穿帮了,否则他们定会觉得你是关系户。”

先前不少大夫慕名而来,都被她打发走了,原因是医馆并不需要这么多人手,需要节约人力资源。说好的不再招人,如今又安插这么一位进来,很容易招同事八卦的!

谢隅不解:“何为关系户?”

秦悦:“就是与我关系匪浅,走后门的。”

“难道不是么?”

秦悦:“……”怎么回事,你说这话时好像还很得意的样子。

某人得意地摇着不存在的尾巴进去干活了。

六月的京都连着下了几天雨,今日总算露了些日光。

秦悦将药材摆至门口晾晒,捡走几株落着霉点的草药,正起身准备去库房,街口蓦然出现一辆宫里的马车。

身着锦缎官服的中年男子迈着方步走来,身后跟着几名随从。他面容圆润,一双细眼滴溜溜地转着,打量一番医馆匾额,又将视线落在秦悦身上。

“想必这位就是秦小姐吧?”

鱼来了。

但她隐隐感觉有些不对。

秦悦立即洋溢着天真无邪的笑容迎上前去:“正是。大人光临,不知有何贵干呢?”

“本官乃光禄寺署正郑德厚。听闻明月医馆药材齐全,特来采购些名贵补物,为太后寿宴准备羹汤。”

“郑大人亲临,蓬荜生辉。”

秦悦福了福身,余光瞥见谢隅朝她的方向看来,继续道:“不知大人需要哪些药材?”

郑德厚捻着胡须扫视医馆一周,“天山雪莲、百年人参、上等燕窝,都要最佳品。太后寿宴,马虎不得。”

这些药材价值不菲,若真用来做羹汤,实在奢侈。秦悦莞尔:“大人放心,我们医馆虽小,这些东西还是有的,只是价格方面……”

她意有所指,郑德厚忽然压低声音:“秦小姐,可否借一步说话?”

秦悦会意,引他进入医馆后堂。谢隅佯装整理药材,悄然往二人方向靠近。

郑德厚确认四周安全,眼底掠过一丝精明:“秦小姐年轻有为,本官很是欣赏,想必你也懂得规矩。”

秦悦皮笑肉不笑:“小女愚钝,大人这是何意?”

郑德厚凑近了些,“本官可按三倍记账,实际只付你市价。差价嘛...…三七分账,如何?”

肥头大耳越靠越近,秦悦往后退了几步,强压厌恶,露出犹豫之色:“这……若是被人发现怎么办呢?”

郑德厚低低地笑起来:“本官在光禄寺十余年,从未出过差错。再说,太后寿宴,谁敢查账?”

秦悦依旧忐忑不安:“可是,万一真就被发现了……”

“若非上头应允,这般规矩怎能留存数年?秦小姐应当是聪明人。”

依韩时殊的性子,有人白孝敬他,自然是照单全收。或许他也不知道自己底下出了这么个规矩,至今未被发现,大概率是韩相的人给他兜了底。

秦悦装作心动又害怕的样子,小声道:“那……契约该如何签订呢?”

郑德厚喜形于色:“秦小姐果然爽快!”他吩咐同行的随从:“取契约来。”

两份一早拟定的契约呈了上来,郑德厚指着第一份市价契约道:“以此份约定数额交易。”

秦悦仔细看过两份契约,除了价格不同外,没有其他差异,而落款处早已有郑德厚的签字画押。

“秦小姐,若过目后没有疑处,便签下吧。”

她余光瞥了谢隅一眼,执笔落款。

签字画押完,双方各留存一份。郑德厚确认签字画押无误,从怀中掏出一纸钱引,“此为六百两,剩余的一千二百两,待账目结清后再分。”

郎中们也将药材补物打理好封盒交给他。秦悦将契约小心收好,道:“恭送大人。”

他目光又在秦悦脸上停留片刻,随即像是想到什么,却并未言语。

待郑德厚一行人离开,秦悦朝谢隅使了个眼色,两人默契地进入后舍。

她推开桌案大大小小的瓶罐,将两张纸摆好。

“我觉得不对劲。”

谢隅道:“他目标只有你。”

“对。按理来说,他若真要采办,应当去几间药材铺问遍价格,再货比三家。一出宫就直奔我这儿,是摆明了只与我做生意?”

她指腹点在契约里明月医馆四个字上,“原本只是疑心,看到契约我才能肯定。还未与我商议,便已经拟定了契约,是料到我会答应?”

白烟萝的人的确宣传了她的医馆,但也不至于凭市井人家的只言片语就把皇室生意交给她,太过随便。

“还有一点。后党向来与你不对付。我与你的婚事如今也传出去了,算是你的人,因此光禄寺那边应当刻意略过我,挑选别家做买卖才对。”

她笔末抵着眉心,尚在苦苦冥思,谢隅从一堆话语中捕捉到“算是你的人”这个关键句,轻笑一声。

秦悦:“?”怎么回事,这个暗爽的表情。

谢隅将契约卷起放入袖中,“如今情形在他们看来,你我二人并不同心。”

下毒一事,外人看来秦悦是恨不得置他于死地的。而改旨一事又显得像是横刀夺爱,总之,两人关系貌似并不对付。先前安插在王府里陷害她的眼线亦可证明这点。

“啧,真复杂。”

秦悦随手扔了笔,突然有些怀念之前在京外的日子,尤其是在辰州那两月,简直就是度假!

平时日义诊攒攒声望,闲来无事还能和萧萧的弟子们踢一踢毽子,比在京都闲适多了。

“之后还有机会再去。韩相这一支差不多该收网了,扶光那边进展不小。”

果然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斩断情丝之后又变成那个雷厉风行的一司主事了。

她尚在感叹,撑在桌案的手倏然被大手覆住。指环交叠,吸引了她的注意。

谢隅摩挲着她中指上的银戒,问道:“内环刻的是什么字?”

秦悦扣住他五指,笑眯眯道:“你猜?”

“砚。”

她快速在他唇上点了一下,“猜对了,加分!”

然而,这一幕恰好被进后舍寻她的周伯瞧见。

周伯吓得登时捂住双眼,“咳咳咳,老夫什么都没看见,上了年纪这眼睛也听不见声儿了……”

秦悦:“……耳朵也看不见了是吧。”

周伯惶惶不安,他这是撞见了什么出轨现场!两个月后即将与摄政王成亲的小姐,此刻居然躲在后舍和一个陌生郎中十指交扣,甚至、甚至……!!!

他不敢再往下想,这要是被谢隅发现,九族都不够诛啊!

他支支吾吾开口,布满皱纹的脸苍白得像一张纸:“小姐……您有婚事在身,怎么能、能这样做啊!这要是被暗阁的人发现了,可是要掉脑袋的!”

闻言,秦悦肚子里的坏水又被激发。

她肆无忌惮挽着“陌生郎中”的手,笑道:“周伯不必担忧,王爷不会发现的。”

周伯不忍直视,迅速移开目光,想和她说的话也被这幅画面冲击得全忘光了,干脆赶紧逃离现场。估计已经在想怎样用最快的速度收拾东西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见人离去,她侧首问被身旁人:“殿下,我说的对吧?”

谢隅捏着她后颈,垂眸看她,“不错。”

她笑不做声,方才离去的周伯又携郎中们折返回来,这次他先敲门。

“小姐!大事不好了!”

拉开木门,慌张的几人之外,还有一群腰佩长刀的衙役。

为首衙役大步上前,哗啦一声抖开缉捕文书,冷声道:“郑德厚刚入光禄寺便被告发,揭发贪渎,据他供述,今日刚从你这儿采买了大批名贵药材。御史大人有令,凡涉案者,一律缉拿问审。”

周伯携一众郎中拜地求情:“大人!我家小姐对此事并不知情啊!”

另一郎中道:“是啊是啊,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

衙役冷哼一声,“契约上白纸黑字可抵赖不得,秦小姐,随我等走一趟吧。”

秦悦思忖片刻,上前将求情的周伯等人扶起,“我随他们去,你们在医馆等着。”

她又看向谢隅,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一瞬,谢隅也跟了上来。

未走出几步,衙役横刀拦在他身前隔开两人,“御史大人说了,只押秦小姐一人,其余人等不得跟随。”

刚入光禄寺就被捉,前后不过一个时辰,明显是早便布好了局,谁做的局显而易见。

郑德厚只是鱼饵,他们要钓的鱼不是他,这会儿正好顺势而为。

接收到她心声,谢隅停下脚步。

秦悦一一安抚过脸色煞白的大夫们,神色间一派从容不迫,不像是被羁押,倒像是去刑部监做客。

人群远去,周伯握拳锤了下手心,愤然道:“不行,此事必须告知老爷,老夫这便去写信!”

又有人道:“老爷远在晏都,眼下还是去求助摄政王来的快些!他不是对咱们小姐情有独钟吗,断然不会见死不救吧!”

“对对对,你这法子好,咱们该去哪找他?”

“……王府?”

“不对,应该去暗阁。”

“嘶,暗阁在哪来着?”

一群人你一句我一句,讨论着怎样寻那位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人。

谢隅没理会闲言碎语,径直出了医馆。狻猊信号在京都上空炸开,恍若凌空一剑。

有婚约在身,御史和刑部不敢对她怎样。从下江南开始,韩相的人一直蠢蠢欲动争相出头,是时候送他归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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