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具体:
小商户全家服毒前的最后晚餐(桌上只有两碗糠糊);
儒生被洗脑后的麻木眼神与亲手将启蒙师长投入改造“炉”的恐怖一幕!
涂野制作的灵石流动动态图:一条巨大的金色能量流自底层层层掠夺汇入凌霄、万剑等顶级宗门库房再流入天道节点,旁边则是无数代表底层财富的微光彻底熄灭!
当齐芜再次振臂高呼:“吾即新序!”时,反对的声音虽然激烈(有儒生怒斥伪造视听、妖言惑众),但在亲眼目睹法阵展示的铁石证据、感受那滔天冤情以及更重要的、无数底层同僚与民众压抑的共鸣怒潮推动下!千卷楼前的广场陷入空前激动的论战!
支持者们不再沉默:
“这飞升本就是个骗局!!它掏空了我们书院维持教化经费的根基!”一位来自地方书院的讲师悲愤控诉学院被克扣资源惨状。
“礼崩乐坏至此!非破不可立!”雁门关的一个文官参谋拔出了佩剑。
无数底层学子、寒门子弟、遭受过盘剥欺压的商贩代表自发涌上前护卫讲坛,与持反对意见、甚至被天道影响较深的人发生激烈辩论甚至推搡冲突!
在涂野操控的、悬于广场高空巨大影像投影和扩音符阵加持下,那支持新秩序的洪流声音盖过一切阻碍:
“星火燎原!吾即新序!”
广场最终化为声援的海洋。雁门关守城将军(本身亦有儒修背景,受过陆清汕旧恩)终于下令派兵维持秩序保障安全。第二场!再破一城!星火理念伴随着震撼人心的故事开始以几何级速度在北洲蔓延!儒道风气正悄然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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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场演说,也是最关键的一场!在逍遥书院的核心象征——主峰的“天元论道台”!陆清汕以山长身份力排众议(核心长老会分裂为保天与革新两派),亲自主持。
面对整个书院最核心的力量——院长、长老、各部主事、真传精英弟子……以及通过水镜术远程观看的大量北洲学子和文官!保天派的长老气势汹汹,准备充分。
齐芜知道语言在这一刻的力量已接近极限。她摒弃了再次展示悲惨场景的策略。
天元台凛冽寒风中,她一袭白衣胜雪(特意换掉沾血劲装),肃立于高台中心。没有开腔,面对下方剑拔弩张的气氛和某些长老“妖女安敢亵渎圣地”的厉喝,她做了一个出乎意料的动作——她收起了天河笔。
然后,她展开双臂,闭上眼睛。没有法阵光芒,只有一种纯粹的、源自灵魂深处对秩序与公理的渴望!这是陆清汕提供的核心策略,以她的精神为引信,引爆这片天地下早已被前两场演说和星火传播积蓄起来的、接近临界点的庞大意念之力!那是百万计的信众挣脱控制的求生欲、底层被盘剥的怒火、书生对真知的呼唤、以及对新秩序朦胧愿景的合力!
她的声音无比清晰平静,却透着无法动摇的力量,在凛冽寒风中清晰地送入每个人耳中:
“吾不言天道之恶,诸君心中自有明镜照尘。”
“吾不言伪神之祸,北洲典籍记载血印犹存。”(指涂野伪造但逼真的北州历史惨案伪证档案已悄然流传)
“吾只问一句——”
齐芜猛地睁开眼,目光如炬,如同两道星芒直刺苍穹!
“昔日有圣贤言:‘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然今日!”
“民为鱼肉,社稷为私产之库,君(天道)已失其贵!”
“这贵之一字,这轻之一字,可还该由那高踞云端、不辨菽麦、只知吞噬的神灵来定义?!”
“秩序!”
“由谁而定?!”
“这山河,这众生!”
“该由谁来守护?!”
“是他们——!” 她张开的手指指向台下那些因为前两次震动早已按捺不住、此刻沸腾起来的中下阶层学子文吏!
“更是你们——!” 她猛地收回手,指向那些面色发白、眼神剧烈闪动的长老与精英!
“当礼法庇护不了弱小,当圣道沦为吸髓之管!那这秩序——”
“便不该存在于天!而当握在吾辈手中!刻在吾辈心上!”
“我们需要新的秩序!”
“这秩序,当由苍生铸就!”
齐芜的声音陡然激昂到极点!
“而我们——”
“在座诸位!奋笔疾书的文胆!心系万民的儒士!便是这新秩序的第一篇章!!”
轰——!!!
话音落下的瞬间!
无需天河笔引导!那积蓄在北洲大地、汇集在逍遥书院、共鸣在此刻天元台上所有儒者(无论派系)灵魂深处的、对真正“秩序”共鸣的渴望,被齐芜这振聋发聩的“民之贵”诘问与“吾辈铸序”的召唤彻底引爆!
刹那间!整个天元台!所有悬浮的玉简石刻!观礼弟子手中随身携带的书籍!甚至远方书院藏书阁深处那亿万册古籍!都在这一刻!无风自动!书页疯狂翻飞!发出如同海啸般的轰鸣!!!
哗啦啦啦——!!!!
无数金色的文字!玄奥的符文!蕴含了历代儒者智慧与秩序构想的印记!如同亿万只萤火虫挣脱了书籍的束缚!自整个逍遥书院!甚至辐射向整个北洲凡有“文气”汇集之地!化作洪流般的光之溪流!疯狂地向着天元论道台的高空汇聚!
那些金色的符文并非单纯的光,而是无数北洲儒生(包括远方正在看书、写作、辩论、感受到心灵颤动的)与普通文官、市民潜意识中对“公道”、“理法”、“和谐秩序”最基本、最原始却最强大的意念洪流!
它们在齐芜的头顶上空,在一股无形力量的牵引下,急速旋转、压缩、汇聚!
最终!
一本巨大无比、通体流淌着纯净金辉、内蕴无数星河轨迹与玄奥符文的——书卷虚影!缓缓浮现!它并无实体,却弥漫着一种安抚混乱、定义规则、重整乾坤的无上威严!
秩序书——!
它的虚影!终于在众生对“秩序重塑”的强烈渴望与共鸣之中,被齐芜的赤忱心念与陆清汕精心策划的意念风暴,真正从无尽识海洪流中召唤显现!
虽然只是虚影初显!但这一刹那!整个逍遥书院!整个北洲!无数感应到的儒修心头都是狠狠一震!仿佛有什么沉寂了亿万年的东西……被真正唤醒了!希望的火种,被点燃成了燎原之势的序章开端!苍穹之上,新的图景在缓缓勾勒!